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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杯茶喝光,就算是接风洗尘了。
看了看周围,李承乾才问:“说说吧,现在这里就咱们兄弟俩,用不着说场面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胖成了这样?虽说你这身材比不上青雀的,可是短时间里变化这么大,其间没事儿才怪了。你的武艺也不差,不可能把自己变得这么胖吧!”
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后,李恪才松了一口气,说:“还能是因为什么?当初咱们说好了,等到了吴中,我就帮你盯着会稽吴中几家氏族,帮你开通河运的事情。可是,等我就藩以后,才发现除了内宅的人,都是母妃给我准备的,剩下的是一个都不认识啊!
吴王府的长史,每个月都会给我送来一大笔钱,说是王爷的俸禄,哪个月我要是没花多少,就会哭爹喊娘的说我过度节俭,他没办法跟朝廷交差。他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在他身上,我还是感觉到了母后的气息啊!
这一次过来,也就是您写的信,否则我的小心肝可经不得这么吓。母后也在登州,您把我弄过来,一旦母后对我心生不满....”
说不下去了,因为李承乾在他腮帮子上来了一拳。
明明可以躲过去,但李恪还是硬生生受了这一拳,嘴角都沁出了血丝。
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兄弟俩再次碰杯以后,好像刚刚的一番话和一拳,都不存在似的。
李承乾很清楚,李恪说的话,完全是真实的。别看长孙如今被皇帝气的出了长安,四处流浪,好像怨妇一般。但事实上,哪怕纵观历史全局,她也是排的上号的皇后代表。如今,对他这个太子而言,能产生威胁的,只有李泰和李恪。李泰一心当小老弟,对皇位没有半分的兴趣,就算争一下,有“一母同胞”的关系在,也不会落得谁完蛋的下场。至少,长孙是这么盘算的。
而李恪,因为身负两朝皇族血脉,打从出生起,就被长孙忌惮着。说实话,没有老早的咔嚓了他,长孙实在是算得上母仪天下。至于赐给李恪几个美女,派两个官员引诱李恪堕落一下,已经是最仁慈的方法了。
李恪也清楚,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不应该在皇兄面前说。子不言父过,不闻父母过都是祖训,只是一拳而已,挨了以后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放下茶杯,李承乾无奈道:“这次过来,你要演一个混蛋王爷就演吧,可是身子用不着弄得痴肥。多找几个美女也行,可别真的夜夜笙歌,小心四五十岁就完蛋了。我一天当不上皇帝,恐怕你就一天没有出头之日,且受着吧!”
李恪点点头,或许皇兄才是最了解他的一个。别的人,哪怕母妃,都有点太那啥了....
一壶茶下肚,李承乾留下两个铜钱作为茶资,领着李恪一起回行宫。
登州行宫在建造之时起,就是按照正式行宫的规模建造的。就算是皇帝亲自出行居住在这里,地方也能勉强够用,所以给李恪安排一个独立的大殿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