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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十字架的刑具上,默吡多嘴里塞着一个东西,被强制张着嘴,一个枷锁强制锁定了他脑袋,保持着低头的样子。看起来这是防止他咬舌自尽或者因为血、痰呛死。
地面上流淌着眼色淡淡红的水,还能闻到浓重的酒味。看起来,不只是盐水,连酒精都用上了。当这个“用”是用于全身的时候,也亏默吡多能扛过来。
嘴虽然被强制张开了,没办法咬合,但是舌头还是自由的。当看清走进审讯室的人是谁以后,默吡多顿时嘶吼起来。他和默尼耶是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情谊胜似亲兄弟,当看到杀死默尼耶的凶手后,顿时两眼血红,大声的嘶吼着。
剧烈的挣扎中,哪怕是绑缚他的锁链,都发出了声音,一缕血更是从嘴角流了出来。看到他这癫狂的样子,李承乾丝毫不怀疑下一刻会有一颗牙飞出来。
坐到段云志搬来的椅子上,顺便叫来一个会梵语的百骑司所属当翻译,李承乾道:“嘴闭不上,想来说我们唐话很困难,你还是说你们的话吧。你对孤很愤怒,孤理解,毕竟打死你同伴的就是孤。不过,难道孤就活该被你同伴打死?技不如人,死就死了。再说,打从你们对我们大唐开始谋算的时候,咱们就是敌人了,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过来?”
默吡多瞪大了眼睛:“每挼祝你丫可汗黑!”
负责翻译的百骑司所属,随口翻译了他的意思。
“你师弟啊,现在估计已经被烧成灰了。不过,孤会让人把他的骨灰,交给你们的使节,带回天竺去,啥时候你也死了,孤可以给你一样的待遇。毕竟,你们俩的武力还是挺值得尊敬的。”
听到太子这话,哪怕是张赟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现在那些天竺僧侣的脑袋都吊在鸿胪寺客舍门口呢,其中自然包括默尼耶。
不过,他自然不会揭穿自己的主子。
听了翻译的话,默吡多明显没那么狂躁了,开口道:“大汉呀瓦达。”
“先别急着谢,孤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你。你们天竺的国王,也就戒日王是有点胆色的,剩下的都是窝囊废。说实话,孤很难想象你们竟有通过宗教作乱大唐的胆子。孤问过玄奘了,僧侣中,你们师兄弟两个的地位是最尊崇的,好像还是哪个王室的供奉啥的。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孤才不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孤可以叫人给你一个痛快的。”
听了翻译的话,默吡多忽然笑起来:“破挼不糊壳裂,慢各大那黑把闹嗷哒!”
(别张着嘴念,很傻的知道不)
“啧,还挺忠心的啊。不过,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看了看对面的李承乾,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默吡多笑得更猖狂了。因为嘴里塞着东西的原因,笑声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段云志顿时怒火中烧,捡起地上的鞭子,就给了默吡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