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机场,上了机场大巴,萧文生忽然问张玉:“玉姐,你有大哥的联系方式吗?”
张玉想了想,“好像有,听同学说,萧文飞大学毕业后,读了研究生,然后进农民银行上班。”
萧文生一阵激动,七年了,他总算有了一点萧文飞的消息,血浓于水,手足情深,“我想晚上和大哥碰个面。”
张玉点点头,“好,我打电话问问我同学。”
回了市内,张玉急忙给她同学打电话,问了几个同学,给了萧文生一张纸条,“文飞在农民银行总部上班,这是他的地址,电话暂时找不着。”
萧文生接过纸条,看了看,“谢谢你,玉姐。”
张玉笑了,“你和我客气什么,要我陪你一块去吗?”
萧文生摇摇头,“你忙吧,我自己去。七年了,我都没和我爸妈打个电话,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说着,鼻子一阵发酸。
张玉急忙安慰他说:“你忙着做生意,他们不会怪你。”
萧文生缓缓地叹口气,“90年,李大刚带着萧玮和萧蓉来我家,知道真相后,我恨他们把我送给我奶奶,也恨他们瞒了我十几年,所以,高中毕业后,我既不回南洋,也不读大学,而去西城,一去七年不给他们写信也不给他们打电话。连枫出生后,我才知道,我错怪他们了,每一个父母,都是深爱自己孩子,他们把我送给奶奶,他们是无奈的。”
张玉柔声说:“你长大了。”
萧文生长长地叹口气,“恨了他们七年,和他们断绝联系七年,看到连枫,我才感受到他们的无奈。”
到了下午三点多,萧文生离了张玉宿舍,乘坐公交车前往农民银行总部。
四点五十左右,萧文生来到农民银行,看着高耸的农民银行总部大楼,内心一阵激动。七年了,他和大哥萧文飞已经七年多没见面了,他离家的时候,萧文飞读大三,现在,他已经研究生毕业,在农民银行总部上班三年了。如果他们的奶奶不是南洋集团的老夫人,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名牌大学毕业,在农民银行总部上班,这是一件令任何父母骄傲和自豪的事。
五点一刻,萧文飞和一个女同事说笑着走出办公大楼,他西装革履,倍加英俊过人,少了书生气,多了几分成熟。他忽然看到银白风衣、长发飘洒的萧文生,又惊又喜,急忙和女同事道别,快步走到萧文生面前,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文生,这七年,你去哪了,一个电话一封信都不给我们?”眼泪掉了下来。
萧文生也流下了泪水,“大哥,这儿人多,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萧文飞松开他,擦擦眼泪,叫他稍等,开出车,载着萧文生回他家。车上了街道,他有点忙乱地给江雁云打电话,告诉她萧文生来了。他又要给萧文彦打电话,被萧文生拦住了。
萧文飞工作后,萧大钊在离单位十来分钟车程的紫金山小区给他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