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如果不偷点税漏点税,根本不能生存。税务部门也很清楚这些机械加工厂的实际情况,一般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真要查了,大家谁也不能清清白白。
“他们现在占了咱们多少股份?”
萧大成叹口气,“这几年,南天机械发展很快,咱们接的单子也越来越多,尽管咱们买了不少机器,但有时候也要接纳一些小机械厂来完成单子,南天机械60%左右的机器是咱们自己的,剩下40%左右是合伙人的。”
萧文雨又是一阵沉默,南天机械接的单子太多了,整个工厂是满负荷生产,不要说有40%的人退出,即便有10%的人退出,他们也无法完成客户的交货期,这个釜底抽薪太狠毒了。
“咱们转一些单子给其他小机械厂呢?”
萧大成往后捋了捋头发,苦恼地说:“这两年,钢材价格涨了太多,咱们不管是从南口钢铁厂或其他钢铁厂拿货,能成炉成炉地拿货,价格和质量相对有点有些,但一些小机械厂不能包炉,只能从市场拿散伙,价格高,质量没保障。咱们接的一些单子已经赔钱了,他们敢接手吗?”停了停,“这种情况下,谁敢接咱们的单子,不是拔陈翔的虎须吗?”
萧文雨想了想,“南口钢铁厂和咱们是战略合作伙伴,他们不至于跟着市场涨价太多吧?”
萧大成恨恨地说:“他们没涨太多价格,但他们的质量太差了,咱们有些零件做锻压的时候,零件直接开裂了。我找他们,他们不仅不认账,反而说他们的质量要求符合国标,咱们故意提高标准。”
“咱们怎么生产呢?”
萧大成耸耸肩,“国内的钢铁除了北方钢铁,几乎都是一个水平,很多性能满足不了国外的技术要求,一些客户要求比较高的钢材,我们或者买北方钢铁的散货或者买进口的钢材。”
“咱们找北方钢铁大批量采购呢?”
萧大成又苦笑着耸耸肩,“进口钢铁价格太高,性价比远远低于北方钢铁。北方钢铁有自己的市场链,流出来的钢铁非常有限,俺们根本拿不到货。”
“咱们找几个大钢铁厂包炉,要求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生产呢?”
萧大成苦恼地说:“这至少又要在现在的价格上提高10%,这比原来的价格高了30%。”
“原材料价格上涨,客户也要给予一些补偿吧?”
萧大成长长地叹口气,“接单子的时候,大家不停地降低自己的要求,签协议的时候,谁也不敢附加这个条件,原材料涨了多少,咱们只能自己吃进了。”停了停,“我在和他们协商,但愿不愿意,这要看他们的心情,我不抱敢太大的希望。”
萧文雨反而笑了,“这是暂时性的,中国缺少钢材,外资钢材必然大肆进军中国,中国本土钢铁企业在外资钢材的压力下,必然扩大产能和提高技术要求。”停了停,“南天集团已经危机重重,一旦泄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