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是离去,仅仅是累了,困了,想好好地休息休息。她的离去,不是死亡,是解脱,是超然。但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女儿,她怎么能没有任何牵挂,没有留恋呢?
于静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人。读高中的时候,她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上了古城一高。古城一高为了表彰和鼓励优秀新生,在开学典礼上,特意请全县前五名的新生上演讲。她上台后,校长问她的目标是什么,她不像其他同学一样要做全校第一或者考上清华北大,她说她要好好学习。
萧文生有些木然地看着于静的遗体。成亲四年多了,自己是否爱她,自己也说不清。这四年多,自己忙着做生意,东奔西走南来北往,和她在一块的时间,不足一年,很多时候,她给了他一个家,但这又不想家,他的家不在西城,也不在中国,在遥远的南洋,哪儿有他的奶奶娘亲和家人,这儿仅仅算他的一个驿站,或者是他商业帝国的一个跳板和平台。
他们结婚后,蜜月没过完,他和秦俊忠前往狄州收购狄州牛奶厂。萧连枫出生的时候,他忙着在东北收购东北机床厂。这一年多,她不停地咳嗽,自己也没留意,也没有陪她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医生,拿点药,仅仅在去美国之前象征性地叫她去医院检查检查,根本没说陪她去医院,然后去了美国半年多。自己尽管娶了她,但内心,没有把她当做妻子,当做家人。
罗素梅拿出一封信,“萧先生,这是于静留个你的遗书。”
萧文生回过神,接过信,拆开,一股熟悉的清秀字体扑面而来。
“文生,我的爱人,当你回来的时候,或许我已经离开了,再也不能陪伴你了。尽管你不能陪我走完最后一段日子,但能和你一块生活十年,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的女人,我知足了。”
“文生,我们尽管呆在在一起的日子尽管不多,但你能在繁忙的时间内陪伴我爱护我,我已经很感激你的爱。能够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和你有一个漂亮、聪明懂事的儿子,我很幸福。”
“文生,当我得知自己患了肺癌晚期的时候,我没有伤心,没有绝望,反而有些欣慰,有些解脱。你很爱我,也不惜为我放弃南洋集团,但我终究是你和萧蓉的插足者,也是你和奶奶感情的破坏者。我尽管没有见过萧蓉,但她和你,才是天生的一对,我的离开,或许,这是天意的安排,是上天不愿意有人破坏你们这对才子佳人。”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连枫,他已经三岁了,这段时间,他长大了,也懂事了,但他太聪明了,有次我和他说,把他送南洋找他祖奶奶和奶奶,他立即问我和爸爸是不是不要他了?你既要做生意,又要带着他,要辛苦你了。两年后,他稍稍大了一点,你再带他回南洋,我相信他很快喜欢上南洋和奶奶娘亲,在她们的呵护下,连枫能够健康、快乐和幸福地生活和成长,然后读书、结婚、生子。”
“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陪你回古城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