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亿,够坐一辈子牢了。”
赵繁英恼怒地看着萧文生,“你敢?”
萧文生也对视着他,“他拿我的钱,我凭什么不敢起诉他们。”
赵繁英恨恨地说:“你要告,尽管去告吧。”说完,甩手离了办公室,牛辉也急忙跟了出去。
张鞅急忙说:“萧先生,我们要起诉,必须快,万一他们跑了,我们……”
萧文生自信满满地冷笑着说:“他们跑不了,也不会跑。在国内,他们只需要还钱,或者坐坐牢;一旦出了国,他们不仅要还钱,也要赔命。”
门口的赵繁英和牛辉听了萧文生的话,一股冷气从脊梁骨升起,好悬没瘫在地上。
又过五六天的晚上,萧文生刚从北方重机回了酒店,前台小姐告诉他,有人来找他。萧文生也不吃惊,叫前台小姐请来人去他的房间找自己。
过了十来分钟,有人敲门,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个头不高,衣着黑色中山装,他进了房间,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自报家门地说:“萧先生,我叫张家骥,原来在神农拖拉机厂做了十年厂长。”
萧文生知道他的来意,上月周,办公室人员和后勤人员大转岗,原来191个办公人员留下32人,325个后勤人员留下64人,剩下的人或者自己辞职或者去了生产车间。他来替人家说情来了。
张家骥来者不善,开门见山说:“萧先生好大的动作,一下子裁了400多人。”
萧文生淡淡地说:“北方重机是企业,不是福利院,我发一个人的工资,他必须给我打来相应的价值。”
张家骥挖苦地说:“他们多少人在神农拖拉机厂流血流汗,没有他们的辛苦付出,会有今天的北方重机吗?”
萧文生依然淡淡地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天北方重机归属于我,我必须精简机构创造利润,不然不仅达不到我们目的,也是对其他人不负责。”
张家骥倚老卖老地教训说:“这儿是中国,不是资本主义社会,即便你是老板,你也不能像资本家们一样动不动冷血地炒人家的鱿鱼。”
萧文生看他不停地摆老资格,有些恼了,嘲讽地说:“96年神农拖拉机厂下岗的工人比现在多多了,怎么没人说他们冷血呢?下岗工人五十来岁,干了一辈子,最后赔偿了多少钱,不过几千块钱。我没裁人,仅仅给他们转岗,他们不同意转岗辞职了,我也一样按n+1赔偿他们,我冷血吗?”停了停,“82年,神农拖拉机厂袁副厂长被辞退的时候,牵连了600多人,一分钱都没陪,这不是比我更冷血吗?”
82年的时候,张家骥也是副厂长,袁副厂长和他是竞争厂长,最后他赢了,他打击袁副厂长,找个理由辞退了他,怕他的亲信们给自己添麻烦,一下子辞退了600多人。他被萧文生揭了短,老脸挂不住了,“萧先生,我年纪和你爷爷差不多,你不懂得尊老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