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萧文生开车回了北郊小院,他立即叫来罗素梅,问:“素梅,连树说,靳姐自杀了,真的吗?”
罗素梅微微地叹口气,擦擦眼睛,“萧先生,靳姐觉得对不起连枫对不起你,回家后自杀了。我已经叫人给他们家送钱表示安慰。”
萧文生长长地叹口气,“我萧文生错了,不是我关闭自己惩罚自己,靳姐也不会内疚而自杀,我萧文生一己之私,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罗素梅急忙安慰他说:“萧先生,靳姐太喜欢连枫了,她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萧文生看看天,“不行,我要去靳姐家拜祭拜祭她。”
罗素梅愣了,“萧先生,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六了,过完春节,我陪你去。”
萧文生断然地摇摇头,“靳姐在我们家五六年了,已经是我家的一份子,现在她不在了,不知道她的家人怎么过春节,我想过去看望看望他们。”
罗素梅看看他,点点头,“没问题,我们今晚乘飞机去舜州,明天上午去看望她家人,后天回来。”说完,打电话订机票。
萧文生叹口气,“你和慧丽留下带着大伙好好地准备今年春节的年夜宴席,我和天英一块去好了。”
罗素梅拗不过他,只好应下,她在航空公司托了半天人,终于他们买了两张今天飞往舜州、后天早上飞回西城的头等舱航班。
萧文生不多停留,立即和魏天英赶往机场,下午一点多,飞机起飞,在金州稍作停留,晚上八点多,飞机到了舜州机场。
两人在舜州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找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靳姐家。
靳姐住在舜州最东南的一个偏僻的山村,这儿是革命老区,尽管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但这儿是山区,交通不便,土地贫瘠,除了几个作为革命老区供人旅游的村镇经济稍微好点,其他地方依然贫穷落后。
尽管东方省是中国经济强省,舜州是省会,除了黄海市,舜州是东方省经济最强的城市,几大知名国企进驻在舜州几大工业区。但这些企业,只能提供就业机会,根本带不动整个舜州市的经济发展。
像非洲干旱的地方,即便人们不懒惰,非常勤劳,但天上不下雨,地上出不来庄稼,最后也是一片荒地,人们依然被饥饿折磨。有些条件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多努力便能改变。尽管有人说,树挪死,人挪活,但他们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很少有人愿意离开。
出租车行了一个半小时到了镇上,出租车师傅问了镇上一个饭店老板去靳姐家的路,然后上了条村民们自发铺的泥土路,东转西绕行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村庄。出租车师傅停下车,告诉萧文生,靳姐的村庄在这个村庄后面三公里处,从这儿过去的路太烂了,不能开过去。萧文生付了来程的车钱,叫出租车师傅在村口停下休息,他和魏天英提着礼品步行去靳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