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文生哥哥,你太累了,也太压抑自己折磨自己了。于静和连枫的离开,你一个人默默地扛着,不能向谁说向谁诉,又要辛苦地耗心着两大集团的运营和管理。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感情丰富的人,以前我不理解你,恨你抛弃我娶了于静,也不替你着想,在南洋集团最危机的时刻,蓉儿没有替奶奶着想,反而背叛奶奶,奶奶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地扭转南洋集团局面,最后心血耗尽含恨而终。蓉儿错了,你帮蓉儿解了心结,解脱了蓉儿,但你却不能放下自己,以后蓉儿也要帮你解了这个心结,摆脱内心的痛苦。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萧文生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坐在旁边一脸泪水的萧蓉,微弱地问:“蓉儿,怎么了?”
萧蓉擦擦眼泪,又惊又喜地说:“文生哥哥,你醒了?你把我们吓坏了。”
萧文生挣扎着坐了起来,深深地呼吸两下,心口有点沉闷,“姥姥呢?”
母亲和大舅二舅大姨小姨在门外商量事,听到萧文生说话,急忙进了西厢房,擦擦眼泪,“你姥过世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萧文生叫萧蓉扶他起来,忍着泪水,安慰母亲说:“姥姥九十多了,是喜丧,你也不要太难过。”
母亲听着他的话,既高兴又伤心,他长大了,也成熟了,但他的遭遇,也太惨绝人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但他又承担着巨大的责任,经营着几百万人的两家集团公司,他不能停下来休息或发泄,反而要不停地思索未来。他从小很有心机,知道身世之后,表面没什么事,内心却在酝酿着一个摆脱命运的计划。他长相俊美,给人的感觉很洒脱很潇洒,但内心很复杂很挣扎。“你再躺一会,外面的事,有我们呢。”
萧蓉扶着他躺下,“文生哥哥,听咱妈的话,多休息一会。”
萧文生点点头,在床上躺下,“我爸到哪了?”
母亲擦擦眼泪,“他已经过崔集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萧文生点点头,“妈,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叫蓉儿陪我好了。”
母亲叮嘱萧蓉几句,离了西厢房。
萧蓉抓住萧文生的手,柔声说:“文生哥哥,以后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萧文生惨然地叹口气,“没事,估计这段时间事太多,有点累。现在好多了,你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告诉娘亲,不然,她又要担心。”
萧蓉含着眼泪点点头,“好的,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不能再一个人憋着扛着。”
萧文生看着天花板,又叹口气,没有说话。
夫妻俩默默地坐了半个小时,萧大钊开车来了马寨,母亲简单地告诉他萧文生吐血的事,叫他带着萧文生和萧蓉回家。
萧大钊和萧蓉扶着萧文生上了车,叫萧蓉在后面照顾萧文生,他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