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她欺雪赛霜的瓜子脸,忽然有了恶作剧心,伸手摸去。
萧蓉被他摸了一下,暗暗高兴,忽然感到脸上凉凉的,摸了一下脸,是机油,也用手沾了机油,往萧文生脸上抹去。
萧文生早有准备,往后一闪,躲了过去。萧蓉不依不饶,追了上去。
母亲看着嬉闹的两人,暗暗高兴,她希望萧文生尽快从失去于静和萧连枫的痛苦中走出来,但他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又是个执着的人,一旦沉迷于某件事,很难自拔。他和萧蓉从小相识,又是娃娃亲,有时候挑萧蓉的刺,是内心的虚荣作祟,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他和萧蓉相处长了,慢慢地接受了萧蓉,也能慢慢地忘了于静和萧连枫。
又过两天,天气预报说有雨,农民们一听慌了。夏天的雨,不知道下几天,下几天雨后,地太湿了,收割机进不了地,只能看着庄稼拦在地里。这年头,大家不再像从前看重地里的庄稼,但看着拦在地里,也是心疼,天一亮,村口的路边排了长长的队,在等收割机。
萧蓉看着长长的人群,和萧大钊说:“爸,咱们也买台收割机吧,一台收割机,十几万,收割麦子简单多了。”
萧文生笑着说:“对咱们来说,十几万不值一顿饭,但对农民来说,这是多少年的收入。资金效用最大化,你这个哈佛大学高材生,不会不知道吧?”
萧蓉脸红了,“这个?”
母亲不满地看着萧文生,责怪他说:“蓉儿也是替我们着想,你不要老挑她的刺。”
萧文生急忙说:“妈,她是南洋国际总经理,掌管我们南洋集团30%的资产,我提醒她不要乱投资乱花钱,南洋国际亏损了,又要我来擦屁股。”
母亲哪会信他的话,“你收购神农拖拉机厂三四年了,也没听你说一次给我们一台收割机播种机,蓉儿一番好心,你反而说她。”
萧文生苦笑着说:“我给北方重机打个电话,叫他们开来十台拖拉机,西地两台,南地两台,家里两台,你和我爸一人两台,人家玩保时捷法拉利,你们玩收割机播种机,开一辆,拖一辆,谁叫你儿子是北方重机老板呢。”
萧蓉听着萧文生的胡诌,咯咯地笑了。
上午十一点多,一台收割机收到了他们家的地,萧文生和萧大钊从邻居家借了一辆拖拉机,把收割机收下的小麦拉回家。
西地收了一半,到了午饭时间,师傅们停了车,去十里铺的饭店吃饭。
萧文生在地上铺了一个袋子,拿出一个馒头,坐在地上就着西红柿吃了起来。
母亲看看萧文生,嗔怪地说:“文生,你只顾自己,给蓉儿拿个袋子垫着。”
萧文生无奈地站起身,故作叹地地说:“我好倒霉,干了一上午活,累的骨头都散架了,也要伺候老婆。人家是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我是娶了一个神仙,天天要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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