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备,突然一击,父亲死于刀下,这贼子占了渭州之后,居然在自己名字中加了一个论字,真是恬不知耻!”
刘老七叹道:“苏论乞禄阴险狡猾,就像乌鼠山中的毒蛇,你千万不要大意。”
钦央宗哲面色一紧,依唐人礼节向刘老七拱手,“多谢先生教诲。”
刘老七点点头,也许是人老多虑,最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特别是今天,心中莫名的就会恐慌。
归义军萎缩之后,大唐也陷入深深内乱,吐蕃自达磨赞普被杀后,昔日强盛一时的高原帝国分崩离析,陇西嗢末乘势而起。
钦央宗哲的父亲当年在陇西嗢末中算是不小的势力,手下汉蕃部众一度高达四万人,可战青壮多达万人,在渭州一带算是最大势力。
可惜钦央宗哲父亲死于苏论乞禄之手后,他们只能退往乌鼠山结寨自守。
乌鼠山之南伯阳谷,兴建有伯阳堡,西秦乞伏乾归与后秦姚龙曾大战于此。
钦央宗哲部占领乌鼠山,在原有的废墟上修葺了伯阳堡。
此刻大雨绵延,伯阳堡不仅成了瞎子,也成了聋子,派出去的斥候侦察方向都是渭州方向,对南面反而松懈。
隆隆马蹄夹杂在雷声中,直到骑兵近前,伯阳堡才听出异样。
“敌军、敌军来袭。”伯阳堡里蕃话、汉化乱喊起来。
钦央宗哲还未下山,就听到伯阳堡失手的消息传来,大吃一惊,“苏论乞禄,一定是苏论乞禄!”
然而他的惊讶不止于此。
山下之军突袭伯阳堡之后,立即向山上攻来。
“这不是苏论乞禄的人马!”刘老七更是惊讶,这些年跟苏论乞禄打生打死,对苏论乞禄部众的实力了如指掌,苏论乞禄部没有这么好的盔甲!
无论是苏论乞禄,还是钦央宗哲,都是当年吐蕃人的军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名字也是当年吐蕃贵人随意赐下的,部众战时为兵,不战为农,有一身皮甲加上一把矛就算士卒。
攻上山的士卒明显不是皮甲,而是札甲,最前面的三排都是刀盾手,后排的长矛手依次推进。
己方的长矛跟他们比起来只能算长棍子上加了一个铁尖。
如此军势,苏论乞禄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当年吐蕃达磨赞普死后,陇右诸州吐蕃人回逻些城平叛,军器钱粮都被带走,尚婢婢与论恐热在陇右河湟之地大战二十余年,导致陇右诸州疲敝不堪。
嗢人窜起,却比吐蕃人更穷。
“这是唐军!”刘老七一句话出口,恰巧引来天边的一道惊雷。
雷光照亮钦央宗哲不可思议的脸。
也让周围人都神色复杂起来。
刘老七不知道自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