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我们做的事停不下来了,我这一派的身家性命都系于其上,”张角语气低沉,“我发现了很多事,似乎看到了隐藏在我们其中的庞然大物。”
张角接着说:“有很多人在这边下注,也有很多人再利用我们,但是一旦开始,便不能回头。”
……
汉灵帝光和六年,五月。
“这次来的不是时候啊!”运看着与平日装扮迥异的张角。
“嗯!我这次来是送点东西,也来问点事。”张角直接越过运去里屋。
“张伯!”“大叔”唐雨和铁蛋一起行礼。
“这些东西留给你的,我走之后你可以自行查看,”张角急急忙忙地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铁蛋,“我心里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你能不能告诉我。”
“大叔什么意思?”
“我出海了一趟,我测试过你说的地球之说,我看到平静海边到来的船确实是桅杆先出现,”张角略显激动地说,“不管是东向,西向南向还是北向。”
张角拿出一块鹅卵石;“那我们脚下就只能像这样,至少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如果你洞悉世事,那么我们的命运呢?”
铁蛋欲言又止,看了身旁唐雨一眼,又转头施了一礼说:“我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每个人的命运,但是……”
“我懂了!不必再说了……”张角打断了铁蛋的话,又拿出了一张玉牌,“如果以后有机会帮一下吧!”
铁蛋点点头,深深施了一礼,郑重接过了那个刻着“农”字的玉牌。
张角离开了,离开前留给了运一句话,按命,他应该叫王雀,蟒雀吞龙,或许他才如两百年前的那位一样。运只回了一句:“我从来不信命。”
……
汉灵帝光和七年,黄巾起义,天下大乱。
张角站在广宗城头,看着城外的滚滚尘烟,心里想着可能事情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果然那些人意识到自己要攻取洛阳时,计划就破产了,终究还是进入了他们的棋局。张角捂嘴咳了几声,将手背过身后,手指拈了拈血液,留给身后那些眼中狂热的民众一个背影。
……
运带着铁蛋和唐雨来到曲阳城外,他们乔装流浪了半年,从蓟县到渤海,又辗转来到曲阳,只是感觉这年的冬天似乎更寒冷了,他们望着前方那散发着浓郁臭味的尸堆,连平时跳脱的铁蛋都沉默着,不一会儿便有士兵来驱逐。
十二月己巳,赦天下,改元中平。这年,铁蛋也就是王零1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