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没想出来他会犯什么大错,又问了句:“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贾诩笑道:“不会!只要将军遵从臣子之礼,切不可将陛下逼得太紧。”
“那就好!”李傕松了一口气。段煨虽然也是董卓部将,但和他们这些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不同,段氏家族家世显赫,其族兄段熲两次出任太尉,再往上,其堂祖父段会宗,两任西域都护,所以段家在西域各国还有羌人之间均有很高的威望。他们虽是同僚,但是交情却并不深,不像他和郭汜那般。
营帐里的抱团很明显,本来是两强一弱的形式,现在却变成了三足鼎立。李傕和郭汜二人虽然和解,但并没有冰释前嫌,如今只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追求。若是汉帝还在李傕手里,他们还会打起来。
段煨和张济等人坐到了一起,他们本都是武威人士,贾诩也在其中,他和段煨两人关系匪浅,这就要从其年少时谈起了。年少举孝廉入仕,因病辞官回乡时被叛乱的氐人所抓获,贾诩自称是段公段熲的外孙,那些人果然不敢害他。而回到武威之后,当时还只是小将军的段煨听说了这件事,就去见了那个年方二十的贾诩。一来一回,两人便逐渐熟识了起来。但现在两人关系逐渐陌生,主要还是段煨忌惮他唆使李郭二人攻破长安那件事。
段煨不知道贾诩给李傕说了些什么,他喝下一碗酒,佯装醉问:“文和,稚然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大司马问将军所来何事?”贾诩如实说道,脸上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是贾诩的习惯,在座的几人都很清楚,这也是他和谁都混的好的原因。
“哦!”段煨打了一个饱嗝,这让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那文和又是如何回的呢?”段煨给贾诩倒着酒问道。
“如实而已!将军此行来,绝不只是为了讨伐杨奉与董承二人的吧!”贾诩的声音在营帐里响起,让一旁的郭汜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
“文和还是如此聪明,当年阎公所言果然不假,汝有良、平之奇!那我就直说了,”说着段煨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为首的李傕说,“你我同为西凉人,怎学得吕布那厮忘恩负义!汉帝年十三,可曾亏待过尔等,汝等互相攻伐,上欲止,无非是为了天下百姓!你去看看现在的长安城,那还有活人吗?你们一个个万户侯,最后左冯翊无一户百姓,你们是要做谁的侯爵。”
说着段煨将手里的酒碗砸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从怀里抽出带着血字的皇帝内衣同样扔到了地上:“你们看看!”
“文和,拿过来吧!”李傕被他的一番话激怒了,但他还是努力平静地说道。
“诺!”贾诩起身将其交给李傕。
李傕看完后怒骂:“匹夫,肯定是杨奉和董承两位贼子的挑唆!我等并无暗害陛下之心。”说着李傕朝着东方拜了拜。
“那你信了么?”郭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