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欲回蓝田,却被郭汜所挡,只身逃亡,应当是奔着荆州而来。”
“段煨…杨定…蓝田…”皇甫嵩念着这几个名字,“蓝田据此不远,段煨是段熲之族弟,杨奉,杨奉,朱儁朱公伟呢?”
“大司农亦病重,至于病因和此时如何,侄儿还未得知!”
“杨定,杨定,你带人去截杀之!”皇甫嵩厉声道。虽然段熲和他叔叔皇甫规因为对羌意见的不一导致两人渐行渐远甚至对立,而且在宦官问题上彻底分道扬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段家就能这么任人欺凌,至少曾把段熲做偶像的皇甫嵩不会同意。
“诺!”
……
一月之后,皇甫郦带着侍卫回到这久违的地方,他脱下蓑衣,抖了抖上面的积雪,脱下鞋子后才进了那间屋子。
“叔父!侄儿回来了!”皇甫郦坐在火盆旁,久违的温暖让他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先喝碗热汤!”皇甫嵩挥了挥手,一名侍女将热汤端到了皇甫郦的面前。
“谢叔父厚爱!”皇甫郦小口喝着,顿觉身子暖洋洋的。
“段忠明可愿出手?”皇甫嵩看他喝完后才出声问道。
“侄儿赶至华阴之时,他已率军东行!我将杨定之头颅与叔父之信皆送入其中!”皇甫郦说道。
“他已经东行了?”皇甫嵩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何时走的?”
“月初!”
皇甫嵩皱了皱眉头,早知如此,他应再去找另一外援:“以汝观之,我们此时应当何如?”
“李郭二贼之心昭然可揭,杨董二人亦非全心为民!叔父一无兵权,二无民望,此次并不能解陛下于危难之际。”皇甫郦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还是心里有怨!怨我当初毫不作为!”皇甫嵩说道。
“叔父!”
皇甫嵩舒了一口气:“不过我也能理解,生死关走了一遭后,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放任确实不该。不然天下岂会混乱至此?”
“叔父明鉴!”
“那我们如今要如何做?”皇甫嵩问道。
“等!”
“为何?”
“李郭二贼无智,亦胆小,不敢做董贼弑君之事,他们所为仅为了权!所以陛下之安危不必担心!但是百官,宫女,宫室之物此次必会损失大部分!若是陛下安然逃脱,我们便可顺雒河而下,直至雒阳;若李郭得手,陛下重回长安,我们便出山重回蓝田。叔父此时应联系名士能吏,准备重新入朝为官便可!”皇甫郦躬身说道。
“就依你!”皇甫嵩说道。
……
同样的屋子里,皇甫嵩拿着一封书信对着皇甫郦说:“陛下已渡河至大阳。”
“山地难行,我们也可动身了!”皇甫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