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了吗?”袁绍自言自语地问道,“显思,你怎么看?”
“我军新败,让公孙与张燕错判形势,谭儿愚见……”袁谭说着看了看袁绍。
袁绍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
“待公孙瓒出击之时,易京城内必然空虚,我大军可趁虚而入;至于公孙瓒本部,我方可联系刘和与鲜于辅,一举将其消灭于涿郡以北,然后宽仁待刘幽州之故众,如此幽州可定!”袁谭说道。
听罢,袁绍大笑道:“显思大才,可有信心独掌一州?”
“遵父亲令!”袁谭大拜。
“此密信,交于前堂众先生,让他们思忖对策!”袁绍说道。
看父亲并无听其计策之意,袁谭壮胆开口:“如今民间朝堂众将皆向父亲,父亲为何迟疑不前?”
袁绍反而催促他离开,自己回到屋内休息,他如今四十二岁,本应正值壮年,但是却感觉越来越不适了,如果王零在此,一定会说他患上了焦虑症。可是对于如今天下一顶一的大诸侯,有什么能困扰袁绍的呢,始终不过是这几个儿子的问题,这对于他这个选择困难症患者来说可太难了。
在休息了足够久之后,袁绍才慢悠悠地出现在堂前,之前暴跳如雷的沮授和田丰都已平静,许攸郭图也都在处理着政务,只是他们身上的灰尘以及不怎么整齐的衣物说明在他离去这段时间还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主公!”众人皆拜。
袁绍示意众人坐下,然后问道:“显思拿过来的信,你们有何应对之策?显思之谋,你们觉得胜算几成?”
首先开口的是郭图,因为这些年他隐隐有了代替许攸成为袁绍最亲近谋士的意思了:“长公子聪慧,我方可视机而动。”
“说说你们的意见吧!”袁绍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人说。
许攸上前一步,劝道:“此时幽州之地尚且多寒,且正值春耕,公孙瓒必不可能废农耕而举兵事,主公亦不可。”
沮授与田丰对视一眼,同样拜道:“子远兄之言大善。”
袁绍摆了摆手:“我亦无动兵之意,诸公莫要再言。但我有一事不明,兴兵取幽州,与带兵奉迎天子有何不同?”说着袁绍直直地看向沮授。
沮授上前说道:“此二事却无可比之处,一则为国……”
袁绍似乎不想听他再多说什么,厌烦般地抛出一则竹简:“是汝之想法,还是如今在陛下面前做射声校尉的沮俊之意。”
沮授战战兢兢地将那则竹简捡起,里面正是沮授和沮俊的信件往来。
“主公,在下所言皆是为了主公思虑!”沮授跪倒,但是袁绍却亲手将其扶了起来,一棍棒,一蜜枣,他玩的比谁都好:“当年沮公一席话,如今绍依然铭记如初!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天下大势不断变化,我方应有所准备才是,莫要为了私请而擅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