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夫人才缓缓走了出来,给众人斟上茶水:“哪有酒?陛下当时一高兴赏了些酒,后来想起来你身体忌酒,所以将那些酒全部换成了茶!”
朱儁苦着脸:“茶!整天喝这些茶有甚意思?一点味道也没有!”
皇甫嵩倒没在意,小口品尝着这些茶,喝着喝着却皱起了眉头:“贡茶?陛下待你不薄啊!”
“这不是回来那一路上打赢了几场仗嘛?再加上河东的那些人送的礼物实在太多了点,陛下就赏赐给了我一些!”朱儁说着不免笑了起来。
接着朱儁转头看皇甫嵩身后无人,连忙问道:“贤侄皇甫郦何在?”
“他本就是谒者仆射,如今归来,自然要向陛下复命!”
这句话让朱儁想起了皇甫嵩在信中告知他的事了,连忙问道:“义真兄,荆州之行可劝说多少贤才回京复职?”
皇甫嵩苦笑着摇了摇头:“无人愿同我前来,我一无诏命,二无官职,自然请不动他们。公伟,你说请那些贤才入京的事可有后文。”
朱儁一下饮尽茶水,苦笑道:“关东诸臣子,各怀异心,尤以袁术为最,淮南有谶言,‘代汉者当涂高’!看来袁术称帝之日必然临近了!”
“陛下可曾得知?”皇甫嵩询问道。
“自然!不过陛下已传命荆州牧刘景升,豫州刺史,暂领徐州牧刘玄德与袁术麾下孙文台之子孙伯符,一旦袁术有异心,可举兵伐之!”
“曹孟德何在?”皇甫嵩问了句。
朱儁笑道:“占据了兖州和豫州大半土地,我知晓义真兄的意思,只是在河北至兖州之间散布着曹操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传言,所以曹操申请迎圣驾,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现在是谁在掌权?”
“自然是陛下,不过董承以国舅的身份在朝堂上权柄甚重,屡次谏言外派晋阳侯张杨,拒绝曹操入雒阳也是他首先提出的!”
“又是外戚……”皇甫嵩的语气中颇具感叹。
“不过陛下如今极为圣明,将军权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特别是禁军与虎贲,所以义真兄所思虑之事大可放心,自然不会再有跋扈将军之事!”朱儁安慰。
皇甫嵩摇头:“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件事!那支黄巾帮你们渡河后可曾做过什么?”
朱儁正襟危坐:“我当时病重,在醒来之时,他们早已离开!不过根据尚书令杨文先所言,并无僭越之处,反而多有相助!陛下也只是谈及他们受宗亲之命前来相助,便止住了我等的谏言!”
“宗亲?哪来的宗亲?”皇甫嵩并不相信这些。
朱儁不置可否:“或许有一人可知晓具体事宜!”
“谁?”
“如今的弘农太守沮俊!”看着皇甫嵩若有思索的想法,朱儁点了点头,“就是你的老部下,当年从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