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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云兄已被举孝廉,过些日便要去发干县赴任,于是便有了此宴!”王昶如实回答。
“你们平辈论交,可曾学了些什么?”
王昶抬头看了看这个往日里并不怎么关心这些的伯伯,硬着头皮说:“兄长与诸才俊曾多次谈及天下之事,侄儿倒是可窥见一般,只是孩童之见罢了!”
“但说无妨!”
“袁公虽形势大好,仍不能与陛下为敌,原因有二,一是公孙,另一则是黑山!公孙势弱,然黑山复起,北方迟迟不定,袁公必不会冒此风险南下!故袁公必奉陛下旨意,待北方安定之后寻机南下逐鹿中原!”王昶一说便止不住了,说的越来越激昂,似乎南下平定天下的不是袁绍而是他一般。
王柔拍了拍王昶的肩膀,这个侄儿倒是有些像他,不像是家里那个只知道读死书的王机。
“还请伯伯宽恕兄长醉酒之事,他仓皇至此无奈,替我饮了几杯!”王昶趁机求情。
王柔没顾这些,不管是代饮,还是王昶往自己身上揽责,但是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转而问了句:“你想不想见你的父亲?”
王昶脸上的喜悦是瞒不住的,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说:“父亲前往代郡赴任前,特别叮嘱,待时局安定,自然会书信回来,接我与母亲北上!”
“恐怕时局要难了,黑山与袁绍之间的战事一开,雁门郡与代郡之间必然交火,到时就更难相见了!”王柔说道。
“若是有战事,侄儿更不能前往父亲身旁,不然只能让其担心!”王昶摇头说道。
“可若是晋阳城也会有刀兵之祸呢?”王柔循循善诱。
王昶的小脑瓜当即宕机了,两难之事,对于他来说太难选择了。
“随我离开吧,护不得全城百姓,又怎能护不得一家老小!”王柔的话充满着遗憾。
“晋阳城坚,便是贼寇来袭也无需担心!”王昶满脸通红地反驳,他很难想象这个他生活很多年的地方会被破。
王柔苦笑:“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说完整理了一下神情:“你就如实把这些话告诉你母亲,让她决定是否去见季道!”他没有将信中的一切公之于众,说明在晋阳城和王泽的选择之中,王柔选择了后者,但是这也一步步地将他推向了袁绍的对立面。
隔日,王柔便带着一家老小去祭祖,这种不合乎礼数的时间势必会遭到家人的反对,但是没人敢阻止。就连家主依然是称病不见,似乎将早就流传于府中的长房与支脉的不和摆上了明面。
紧接着便是辞行,众人都在劝他,但是王柔不管不顾地决意分家。该有的礼数一点都没少,不管是祭拜还是财产分割,这些虚的王柔一概都没要,他知道他手上的兵马才是实际的,而财产这些,数月后就会大幅贬值。
王昶虽然不同意前往代郡,但是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