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发放救济食物呢?昨天已经有不少人找到我了,再怎么下去三两天还好,时间久了恐怕……”
不等那曹炳轩把话说完,一个很是不耐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恐怕什么?自打开战以来咱们这个救济会就一直在救济他们,眼看就快要一年了吧?但凡是能够自食其力的早就已经找到活干离开这里了,说难听点,现在还赖在这里不走的还能叫难民吗?要我看即便称之为‘废物’也毫不为过吧?况且我已经收到消息,为了安置那些因为黄河水灾逃难而来的灾民,日本人这几天就要划定新的收容区域了,反正到时候我们也要把这些废物转移过去,与其把粮食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如省下来卖给那些逃难过来的灾民,岂不美哉?”
“啪!啪!啪!”那人的话才刚一说出口,李信便先是拍了拍手,随后便自顾自地拄着那根龙头拐杖缓步走了进来,“敢问阁下是谁家的公子,竟然能把克扣救济物资中饱私囊,大发灾难财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啊!”
一见到李信,那个略微有些秃顶的曹炳轩便立刻迎了上来,很是紧张地说道:“李……李长官,您怎么来了?”
而一旁那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在听了曹炳轩对李信的称呼之后便脸色数变,就连已经到了嘴边的狠话都不得不强行咽了回去,乖乖地回道:“回长官的话,我叫何泽天。”
“何泽天?”李信听了不禁眉毛一挑,“那你跟昔日何家的大少爷何泽成是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长官所说的何泽成正是在下已故的兄长!”
已故的兄长?那人不说还好,刚一表明自己的身份,李信看向他的目光便陡然犀利了起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何泽成的弟弟?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泽天听了很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叫李信,沪上李家的大少爷!”
此话一出,那何泽天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恐地说道:“你……就是李信?!”
“怎么,在知道了我是谁以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当然!我听家里人说,我哥的死跟你有关,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信则笑着回应道:“你哥的案子当年租界当局可是做过公开的严密调查的,最终结果也都公示过了,虽说卷宗早已归库,但你要是想弄清楚,花点儿大洋就是了,怎么问起我来了?”
几句话便噎得那何泽天半天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都在日本留学,虽说与家里常有联系,但奈何家里在信上却对他报喜不报忧,只至于一直到一个星期以前学成归来才得知了家的变故。
长兄身死,家道中落,昔日在叱咤商界的老爷子更是沦为了倒卖战时物资的走私贩子,几乎每几件事都在刺痛着这个原本高高在上的何家二公子的内心。
在他看来,家里的一系列变故都是因自己的大哥而起,于是便开始追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