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过江尚有不及,但入了水也不过没过小腿罢了,这运河上短短路程自可来去自如。
……
十日之后,叶山海悄然现身于洛阳运河之畔,看着河心的楼船,不由冷冷一笑回去了客栈。
此行本是光明正大之下闯上楼船灭了这河沙帮之人为佳,不过叶山海虑及嵩山派这些年一直在旁边虎视耽耽不可不防,那便只好悄无声息的灭了这些人。
这样震慑效果差了点,不过人们对未知总是恐惧的,说不得也能让那些心怀不轨者犹疑几分,倒也有可取之处。
这日夜间,叶山海悄无声息的翻出了客房,飞檐走壁越过城墙,直奔河边而去。
城内宵禁,人们大多已经沉寂下来,唯有那花船之上却依旧是觥筹交错,熙熙攘攘。
有那粗疏汉子三五成群大块肉大碗酒痛饮,间或有几个小头目搂了衣衫不整的妖艳女子打情骂俏,于防备之上却是极为疏松。
想来是自恃河流之险便不作其它防备。
走近河边,叶山海抓起长剑,脚踏碧波,儒衫衣袖飘飘,向楼船而去。
今晚,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