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面无表情的皱了皱眉头。
显然他通过这一招的交手,已经洞察到了令狐冲加以时日,必将突破先天。
他看着已经被那一剑费尽了大半力道,兀自在大口大口喘息的令狐冲摇头道:
“可惜了,你不该来的,如果晚上十年来,我也奈何你不得,这大明怕是也没有几个能奈何你了。”
令狐冲已是被刚才的交手费了大半心力,此刻也只能强撑着喘息,但他心里已是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离去之机。
只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太监显然修行的功法和东方不败一模一样,正是那葵花宝典。
这门心法在先天同阶之战中未必占优,但它的速度对于低阶却是有压倒性的优势。
威胁性比之其他的先天高手不知高出几筹。
令狐冲一见方才老太监出手的那一式,就不由苦笑不已,已经预料了自己的未来。
此刻,听着这老太监的惋惜之言,他笑了:
“我知道,可是,那般又有何趣味,能忍到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我。”
“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江湖莽夫,靠着一腔血勇,考虑什么后果。”
“再说,盈盈已经去了三年,我再不去陪她,我怕她会觉得孤单。”
老太监闻言直摇头,显然不知道如何评说,也理解不了,半晌后才问道:
“那么,你便不怕因此牵连华山派么,你虽然毁了面容,让我们无法前往华山派问罪。但是,我东厂什么时候做事是要证据呢!”
闻言,令狐冲默然,他知道这老太监所说的尽数是实。
当下,他只得苦笑道:“记得,以前坑爹这个说法,还是从师父哪里听来的,只是谁怪他摊上我这么一个不肖弟子呢?”
“从当年我和野狗抢食时,他把我收养上山时,就一直把他当成了我的父亲,我头顶的那一片天,有了他挡着,自然可以任性妄为。”
“如今倒是应了他的说法,我一路成为了那个坑爹的角色。”
“不过如今有师父在,东厂还是需要他去对抗东方不败的,华山派自然不会衰落。”
“数十年后,想必华山派也会成为与武当山一般的道家主流,对于朝廷价值大增,自然,更加无需畏惧东厂了。”
“只不过我这个弟子任性妄为,虽然对的起盈盈,却是有负他的期待了。”
说到这里,令狐冲脸上浮起了一抹愧疚,显然这些年来所有事他都心知肚明。
听了这话,老太监不由默然,令狐冲所言其实并无差错,只是他不知道这么一个看的清所有的,有大好前途的年轻人,怎么会对于一个女子这般执着。
稍一停顿,他也无了兴趣与令狐冲多说,一挥手,指尖金光流转,“咻”的一声,钉向了令狐冲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