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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那就是想要说实话,田五,取下来。”
男人嘴里的布团被取下,一开口,便是求饶。
田王氏面上依旧祥和,听了会儿男人告饶的话语,便朝着男人身后的田五一抬手,那一碗有些浑浊的水就被淋在了男人身上。
浑盐水碰上男人遍布全身的伤口,直疼的他想要打滚,那田五却是一把捉住他身上的绳子,使力一勒,男人便开始翻白眼。
田王氏此时却是变了神色,颇有些担忧的朝着田五道:“可不敢勒死了,祠堂里不能死了外人,且这人还没开口呢!”
“老祖宗放心,咱有分寸。”
田五说着,却是使了力气,那男人被这一勒,当即背过气,晕厥过去。
田王氏也不气恼,只是嗔怪着给了个眼色道:“那也不能马虎,十一!十五!”
田王氏呼唤一声,门外进来两个汉子。
“架下去交给聋一,先给他补补气。”
“唯。”
田五把男人往地上一丢,田王氏掩着面,微微叹息一声,等到那两个汉子把地上的男人拖走,这才询问道:“听说是这人的妻眷主动找上我们家的?”
“是的,那女子在外面有个姘头,正是在那姘头的蛊惑下起了心思,这才上门讨赏来着。”
“赏钱给了?”
“没,先杀了她那姘头和儿子,再杀的她。”
“造孽哟,你说我们家叔本也干什么太出格的坏事,怎么就招来了杀手呢?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好儿郎啊!就这么死了!这到底是谁呢?”
“不知。”
田五眉头见汗,道一声不知便不再回话,而得不到答案的田王氏,则是挥挥手让田五离开,然后一个人在这祠堂内再次开始了微不可闻的呢喃。
而正做梁上君子的李维,却有些可怜那个遭了酷刑商贩了。
但怎么说呢,也不算无妄之灾,倒不如说,这田氏倒是找对了方向,只不过,这个方向稍微有些弯弯绕。
之前的委托者陈盼玲,平日里与这田氏并无多少瓜葛,查起来自然没多少嫌疑。
而这商贩,惨就惨在被卖了。
且听这祠堂内的对话,卖他的人还是他的妻子,更惨的是,他那儿子还不一定是亲生的。
惨归惨,但李维并不打算救他就是了。
陈盼玲只是个孩子,搭救之后再不济,也能作为一名界青弟子,发光发热。
可这商贩是一个精明的成年人,不管李维之后如何安置他,对李维来说,比起孩童,成年人的低可塑性就决定了一切。
李维终究是以利来衡量一件事的可行与否。
不过他却没有就此离去的意思。
田王氏犹自呢喃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