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退一步说,理财的本事稍微差点,只要能坚持正见,也不是不能考虑,但这一来,又涉及性格和资历我思来想去,王忠伯倒是勉强可以一用,只是他今年刚刚兼任翰林院侍读学士不久,一时半会也不好再升。”
王忠伯就是王家屏,他是山西山阴人,难怪张四维会提到他,不过高务实知道王家屏这个人个性太硬,原历史上他是把高拱和张居正都能得罪到的主,这种人去做左都御史、刑部尚书之类的官或许挺好,但去做户部尚书恐怕就不合适了户部天天都要和各方面扯皮,换了王家屏这种人做大司农,只怕扯皮非要变成吵架不可。
而且高务实还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人换上去,户部恐怕就从倾向于实学派而变成中立了,这是他不能满意的。
看着张四维的眼睛,高务实摇头道“此公得之者刚,失之者亦刚。”
优点是刚正,缺点也是刚正。这就是高务实的评价。
张四维何等人也,自然一听就明白外甥的意思,不禁叹道“那张子愚还是继续干着吧我瞧这个位置,除非把你换上去,否则谁去都不好办。”
把高务实换上去,这话显然只是张四维的感慨,高务实也不会当真,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可不是说着玩的,就算高务实以天下首富的实际表现证明自己的能力也没用,必须实打实干过足够多的位置,尤其是做过许多“后勤岗位”再上,才不会被质疑。
再说,高务实的天下首富身份可能反而还是个减分项,甚至被人认为需要回避这个职务也说不定。
这下子,所有的人选都被否定,只有魏学曾一人,张四维没有表态。
于是高务实便问道“那魏确庵公入阁的事”
张四维想了想,缓缓道“可以一试。”然后又道“工部换谁顶上”
高务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张四维问“沈鲤如何”
高务实想想,点了点头。
张四维微微颔首,不再多说,反而道“内阁的事就谈到这儿吧,你今日入宫,皇上和你说了些什么事,闹得你连夜来我这里可是和云南战事有关”
“云南战事是谈了些,皇上已经有定计了。”高务实说着,便把和朱翊钧的讨论说了说,然后又道“不过我来大舅这儿,却不只是告知这些情况,而是后来出宫之时,皇上突然派中使来给我看了滇抚刘公的一道疏文。”
张四维皱眉道“可是今日那道,刘世曾上报云南战事起因的疏文”
高务实点头道“是,正是那道。”
张四维有些意外,问道“这道疏文我今日看过,稀松平常得很,刘世曾此举无非是先把自己摘出去罢了,皇上特意给你看这个皇上朱批了吗”
“批了。”高务实道“皇上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要追究之前云南相关官员放纵缅甸的责任,小甥就是这里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