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木琴家,见院门紧锁,简陋的门板上糊着两张黄表纸,透着一股森森的阴气。
问过邻居,才知道徐木琴被去了城里的亲戚家。
想象着徐木琴眼下的景况,王香草心里一阵阵悲凉。
唉,这女孩真是命苦,三天内失去了娘,再失去了爹,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老天爷对她的确实在是残酷了点儿。
这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呢?
……
王香草又回到了村委会,一进门,马有成就笑吟吟地望着她,看上去一脸轻松。
“咋笑成那样?傻了吧?”
马有成说:“王香草,中午咱到县城去下馆子吧?”
“下馆子?还要去县城?”
马有成说:“王香草,咱今天是开门大吉,喜事连连呢,无论如何也要祝贺一下。”
王香草一时摸不着头脑,问他:“刚刚还是火烧眉毛,这眨眼的工夫就来喜事了?”
“可不是!”
“啥喜事?”
马有成这才把实情说了出来,半个小时前,镇上来电话了,被举报的事儿彻底解决掉了。
本来王香草自打去县城找了魏志刚之后,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以为那事儿黄了。
听马有成这么一说,总算踏实了下来。
看来那个魏志刚果然神通广大,真就出手给摆平了,随口问道:“是上头把事压下来了?”
马有成摇摇头说不是。
“那是咋回事儿?”
马有成告诉她,是告状的那个人自己撤回了,并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不该把道听途说当真事,诬告了马村长。
还当面夸了马有成一顿,说他是个好人、好村长,这些年为桃林峪的老百姓做了很多实实在在的好事情。
马有成说完,夸张地笑了两声,说人的嘴巴真神奇,就那么薄薄的两片肉,一张一合,说风就来风,说雨就下雨。
王香草听了,心里刮起了一阵风,瞬间就把刚刚长出的花花草草给吹了个一干二净。
空空荡荡起来。
“你发啥呆呢?人家不告我了,你还不高兴啊?”
“我在想,那人咋就突然不告你了呢?”
“道理很简单,咱们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反手把他控制了,他不得不退下阵来。”
“这就是说那个人肯定是姓孙的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会儿他儿子打人那事落在咱们手里了,他要是不老实,就让那棵独苗呆在大牢里去,他还敢拧下去吗?”
王香草想到了姚桂花,看来她回家后就给孙常果打电话了。
一块石头落了地,马有成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