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让你白去,有钱赚。”
姚桂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拒绝。
对她而言,眼下马有成成了她的恩人,是恩人就得报答,眼下唯一的报答方式是听他指挥,任他摆布。
三个人各持一把雨伞,穿穿街过巷,趟着哗啦啦的雨水朝前走去。
经过小卖部时,马有成停下来,从上衣口袋了拿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王香草。
王香草问他:“这就开始发钱了?”
“你去买一些吃喝带着。”
“买啥呢?”
“随便,想吃啥就买啥。”马有成朝着脚下啐一口唾沫,接着说,“哦,别忘了买两瓶白酒。”
“买那白酒干嘛?”
“喝呀。”
“值班能喝酒吗?”
“喝酒值班两不误。”
王香草不再说啥,走进了小卖部。
很快就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到了水库坝顶,马有成有模有样观察了一会儿水面,再四下里看了看坝体,然后对着身后的两个女人说:“没事,看上去一切都正常。”
王香草提醒他,雨还在下,可不能马虎大意。
“这坝体牢靠着呢!”马有成回头问王香草,“你知道这坝体多少年了?”
王香草摇摇头,说不知道。
马有成说快三十年了,越是这种老坝越结实、越牢固。
王香草望一眼姚桂花,再望向马有成,说既然没事,咱就回去吧。
“那可不行,上级的命令必须执行!”
“就这么呆在雨里?一会儿天就黑了,荒山野岭的,吓死个人了。”
“谁让你呆在雨里了,走,跟我走!”马有成说着,扭头朝着大坝东首的大院子走去。
王香草心头一紧,随即想起了那个已经死去了的水管员胡老头,以及与他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
虽不情愿,却又不好说出口,只得磨磨蹭蹭跟了上去。
硬着头皮走近了院子,王香草在那棵老柳树下站定了,满脸仓惶地朝四下里打量着。
她看到,院落里有了变化很大,原来的大片空地全都种上了蔬菜,就连西墙那边的荒地,也栽上了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一排八间瓦房,最南端的那一间开着门,里面已经亮起了电灯。
看上去值班室也做了调整,从最北边的那一间调到了最南头去了。
这让王香草坦然了许多,毕竟物是人非,不会触景生情想起那个人来了。
马有成先一步进了屋,很快又折身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干巴老头。
“你们俩站在那儿干嘛,过来,赶紧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