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亲哥家的孩子,带过来时疯疯癫癫的,后来却莫名其妙的精神起来了,这一阵子就不见了。”
高明堂说:“他侄子一定花痴,那种病只要有了女人跟他好,慢慢好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王香草惊得瞪大了眼睛,说,“还有这种病呀,俺还是头回听说呢。”
高明堂说:“领走就领走了,跟黄方存那个怪物在一起,折磨不死,也恶心死了。”
王香草喃喃地说:“这会子我懂了,看来李木头这个老杂碎真的不简单呢,鬼把戏多着呢。”
“不就是耍手腕给他侄子弄了媳妇嘛,还是个有家有室的,有啥不简单的?”
王香草沉闷了半天,突然说:“看来,他在桃林峪也待不了几天了。”
高明堂问:“你是说他要回亲爹那边去?”
王香草轻声答应着。
高明堂说:“他那种烂人早些离开也好,一辈子不着调,把个好好的村子搅合得鸡犬不宁的,早就该给轰出去了。”
王香草不再说话,傻傻地呆在那儿。
她心里突然冷森森起来,满脑子都是奶奶坟墓被掘那事儿。
看来那事儿也与李木头有关,也许就是他干的。
这时候奶奶的尸骨怕是已经不在李家的坟地里了,而是被带到了李木头的老家,跟她的第一个男人合葬到了一起。
想到这些,王香草战栗不止,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高明堂喝几口说,安慰她说别想了,那事儿与咱无关,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王香草抬起头来,望着高明堂,眼神空空蒙蒙,问道:“明堂,你说的是真事吗?”
高明堂点点头,说:“这还假得了。”
“那你是咋知道的?”
“我亲眼所见。”
“你在哪儿看见的?”
“镇上的车站呀,那天早上我去接一个女搓澡工,打眼就看见他们了,正躲在候车室的角落里等车呢。”
“你咋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高明堂说他们走他们的,与你有啥关系?吃饱了撑得!
王香草说有关系,关系大着呢。
“有啥关系?你说给我听听。”
王香草缄口不语,她觉得那是自家的隐私,不想透露给一个外人,特别是像高明堂这样一个油头滑脑的混世魔王。
“说不出个道道来吧?那就别想了,赶紧睡觉吧。”高明堂说着,抄起王香草就往床上抱。
尽管王香草心里很乱,但表情看上去却异常冷静,甚至是一满脸漠然,任由高明堂去了。
她就像睡过去一样,双眼紧闭,气喘悠然。
高明堂似乎也没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