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足够了吧?”
王香草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吧,就算是不报案,这笔账还记在那儿,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说到这儿,她掏出了手机,在胡老头面前晃了晃,接着说,“你干坏事的场面我都拍照了,留作证据,省得你以后赖账。”
胡老头连连点头答应着。
王香草伸手拉起了姚桂花,帮她穿戴齐整了,再小声安抚她几句,便搀扶着她走向了大坝。
走出一段,又停了下来,回头警告:“你记好了,要是敢耍滑头,警察明就会来抓你!”
“一定……一定……”胡老头不迭声地应承着。
大戏圆满闭幕,取得了预期的效果,虽然有点儿缺德,但也是万般无奈的事儿。
怪谁?
要怪只能怪下达文件的那些人,谁让他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守着满满一水库水不让浇麦子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王香草跟姚桂花都高兴不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尤其是姚桂花,表情异常复杂,看上去怪怪的。
她闷头跟在王香草身后,突然问一句:“你真的拍照了?”
王香草转过身,说一声:“拍了,咋的?”
“那不是把我也拍进去了吗?”
“拍进去怕啥?又不会拿出来让别人看。”
“还是赶紧删了吧,万一让别人看了,我还咋活呀?”
“不能删,这是证据。”
“胡老头都答应放水了,你还留着干嘛呀?”
“万一他反悔了呢?那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王香草扑哧一笑,说:“你脑子里进水了吧?我手机啥时能拍照了?不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嘛,你还当真了。”
“死香草,你比猴都精!”
“总该留给后手吧,万一咱们走后,他品咂出啥味道来,别说放水了,还会说咱欺诈。”
“我还以为你啥时候换手机了呢。”
“对了姚桂花,你……”话到嘴边,王香草又咽了下去。
她本来想问一问,胡老头是不是动真格的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是真是假又有啥意义呢?
权当只是演了一场戏,啥也没发生好了。
姚桂花默默走了一段,突然问道:“王香草,你咋喊得那么迟呢?”
王香草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说:“我得把握火候呀,太早了肯定不行,必须等他开始进入状态才行,要不然前边的戏就白演了。”
“没良心的!只想着浇麦子,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姚桂花嘴上说得平静,心里却忽忽悠悠,五味杂陈。
王香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