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心里有些犯堵,说道:“反正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水要来了,你们看着办吧,没人浇更好,我自己用着更宽足。”
说完扭头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香草心里凉飕飕的,一直到家都没暖和过来。
吃过晚饭后,安置好了儿子后,便拿着铁锨朝麦田奔去。
夜色渐浓,她边走边朝四下里张望着,见已经有稀稀拉拉的人拿着浇地的工具在晃动,才踏实下来。
到了麦田里,她先把流水的通道清理了,然后站在田垄上等候着水的到来。
可左等右盼,迟迟不见渠道里有水淌过来,心里又发起毛来。
放眼望去,整个桃林峪村的田野里电光闪闪,四处闪烁。
在王香草眼里,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就像一把把挥舞着的剑锋,剑尖逼喉,寒气逼人。
她心里鼓点咚咚,暗暗捏着一把汗。
万一放不下来,不被骂死才怪呢!
思来想去,干脆拎着铁锨走出了麦田,朝着姚桂花家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默默发着狠——
该死的胡老头,你要是敢玩花招,老娘就去铲掉你那个你那个臊呼呼的玩意儿!
急急火火赶到姚桂花家,见院门紧关着,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里面亮着黯淡的灯光。
王香草便跳起脚,手扒着乱石堆砌的矮墙朝里张望着。
这一望,却让王香草有了意外收获,透过薄薄的窗帘布,两个模糊的身影在耸动。
王香草毕竟是过来人了,几乎连想都用不着想,就知道那是在干啥了。
难倒是她家男人郑成亮回来了?
不会吧,事先也没听姚桂花说起过呀,家里又没啥要紧事,他咋会突然回来了呢?
郑成亮去了外省的一个叫不上名的城市,足足有几千里地呢。
姚桂花这个浪货,原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准是耐不住了,趁着村里人都去浇地的当口撒野了。
都说人不可貌相,看来一点都不假。
平日里看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偶尔说说脏话,过过嘴瘾,暗地里却来自真的了。
处于好奇,她想探个究竟。
把铁锨立在门口,移步到了西墙的一个豁口处,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凭着记忆,准确无误地踩到了院子里一个倒扣着的大缸上,轻轻滑了下去,然后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屋里果然传出了男人的声:“我该回去了。”
“这才几点呀,再玩一会儿吧。”
“太晚了不行,黄脸婆会闹腾的。”
王香草这才听清,说话的是赤脚医生田有水。
她躲到了东墙根的草堆旁,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