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答应破格录用你。”
“我懂,上头能答应,也是仰仗着你的面子。”王香草故意恭维道。
“这能这样想还不错,算是有情有义。”马有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王香草欠了欠身,说:“没事的话我走了,想去北坡看看麦子。”
“你先别急着走,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啥事?”
“现在全村的麦田都浇了水,收成算是保住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想让每家每户都出一点费用,你觉着咋样?”马有成直视着王香草说。
“你就不大伙骂你趁火打劫?”
“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与趁火打劫扯不上边。”
“你想用把手上来的钱用在哪儿?”
“村里的开支多了去了,一年下来,光招待费就得十几万。”
“你想用大伙的钱吃吃喝喝?”
“不吃吃喝喝咋办事?哦,对了,光为了你当村干部的事我就一连请了好几桌呢。”
如此这般一说,王香草虽然心里别扭,但也不好再顶撞。
马有成接着说:“你要是没意见,晚上开个两委会,定一下收费数额,明天就开收。”
“想收就收呗。”
“那好吧,就这么定了,但你记住了,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能到外面乱说。”马有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家的就算了,免了,全免了。”
“还有姚桂花家的呢?”王香草脱口说道。
马有成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把她家的也免了。”
王香草出了村委办公室,心里堵了一把乱草一样难受,暗暗骂道:马有成可真黑,黑到家了!
整整一个上午,王香草都没停下脚来,前野后坡的走了一遍。
当她看到满坡的麦子都灵性过来,泛起了绿油油的光亮,堵在心窝里的烂草慢慢没了。
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当村干部了,一股甜甜的滋味儿在心中流淌。
回到家里,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上床躺了下来。
本想踏踏实实睡一觉,可想到马有成要借机敛财的事儿,心里又开始闹腾起来,暗暗咒骂道:马有成,你这可是昧良心呢,迟早会遭报应的!
果然,马有成家就出事了。
开始收钱的当天夜里,他家进了贼,说是贼,却并没偷东西,只是对着那个黄脸被下了黑手。
事发后的第二天早晨,王香草还在睡梦中,听到院门咕咚咕咚响了两声,有人大声在外面喊:“王香草……王香草,村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呢。”
王香草仔细一听,是妇女主任郑玉玲,心里就开始犯堵:这熊女人,一大早的就来喊门子,肯定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