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问李木头:“你年轻的时候跟那么多女人相好过,就没人给你怀上过?”
李木头脸上一阵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说:“谁知道呢,那时候就没想过那些事儿。”
“你原来跟谁家的女人好的时间最长?”
“你就别再翻腾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是觉得兴许你还真有后人,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你说,你跟谁正经好过?”
李木头沉着脸想了想,说:“要是真正有那个意思的,算得上是高箩筐家的女人了,那时候她男人对她不好,整天打她,所以我就……”
王香草一怔,随问道:“你说的是高明堂他娘吧?”
李木头点了点头。
王香草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禁不住唏嘘道:“咦,你还别说,高明堂那小子还真有几分像!”
“像我的人多了去了,还能得成我儿子了?”李木头小声嘟囔。
王香草板起脸来,大声呵斥他:“你说你,咋就那么不要脸呢?自打进了李家门,正事没做多少,坏事倒是做了一大筐,生生让你把我们的脸给丢尽了!”
“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啊?还不是被他们逼的。”
“谁逼你了?”
李木头目光呆滞,直愣愣盯着脚下的一滩鸡屎,重重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地说:“自从进了这个村子,除了我娘,从来就没人把我当人看。就连你爷爷都把我当成了一条多余的癞皮狗,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拿我出气,不是打,就是骂。还有……还有……”
“还有啥?快说!”
“你爷爷不光拿我不当人,跟我娘也不一心,那还有夫妻之份啊!在家里受气,到了外面又被人欺负,天天被骂‘私孩子’、‘拖油瓶’。”
说到这儿,李木头神色悲愤,目光灼灼。
“别人对你不好,你就开始报复?”
“是啊,除了以牙还牙,我还能做啥?”
“那为啥跟女人不清不混的?”
“一开始没那样,自打上学后,班里的一个女生欺负我,不光骂我,还往我身上吐痰、擦鼻涕。实在气不过了,就在夜里惩罚了她。”
“你是咋惩罚她的?”
“下了晚自习,我躲在小胡同里,见他过来,就用褂子蒙住了她的脑袋,拖到一个没人去的老屋里,让她尝了尝苦头。”
“你是牲口啊?你知不知道那是犯罪?罪过大着呢!”
“我知道他们不会去报案,那不等于往自己脸上抹屎吗?把丑事传出去,以后还咋嫁人?”
“就白白被你害了?”
“是啊,自打那之后,她就老实了,规规矩矩的,在我跟前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