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说完,就摘掉手套,去外间洗手去了。
王香草收拾完东西,又回到了许玉莲身边,打眼一瞅,慌乱起来,喊道:“老姑……老姑,不好了,流血了……流血了……”
胡仙姑却不着急,洗完手回来,低头看了看,埋怨起了王香草:“瞧瞧你,还想着当干部干大事呢,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吓成那样。”
王香草赤白了脸,说:“都流血了呀,能不急吗?”
“这才正常呢,不流反倒坏事了,说明血脉不通。”胡仙姑淡边说边拿起早已备好的棉絮团,蘸了蘸早已备好的酒。
王香草仍觉得不踏实,满怀忧虑地观望着。
胡仙姑把吸饱了白酒的棉团递给王香草,吩咐道:“你帮她擦一擦,一定擦仔细了。”
王香草眼神复杂地望了胡仙姑一眼。
胡仙姑知道她眼神里的含义,说:“你放心吧,这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连你家祖奶奶都用过,要是不相信,你就回去问问。”
老祖宗都死光了,还问个屁啊!
王香草不再说啥,拿起酒棉,慢慢擦拭起来。
一定是酒精把许玉莲给刺激疼了,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几下。
“痛吗?”王香草小声问道。
“有点儿痛,没事,没事的。”许玉莲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忍耐。
王香草小心地擦拭着,换过了几次酒棉,才算干净,直起身来问胡仙姑:“下一步呢?再怎么着?”
“就这样吧,起来,没事了。”
许玉莲眯着眼,无力地摇了摇头,看上去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胡仙姑走过去,一只手抄到了许玉莲的脖颈下,往上猛劲一掀。
许玉莲惨叫一声,满脸痛苦坐了起来,已是泪水潸然。
王香草看到胡仙姑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有点儿粗暴,甚至是很野蛮,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但又不好说啥,要是惹恼了她,还不知道会耍啥幺蛾子呢。
胡仙姑冲着许玉莲说:“用不着太娇气,忍一忍就好了。”
许玉莲点点头,两眼无神,松松垮垮地瘫坐在那儿。
王香草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的肩胛。
胡仙姑又嚷嚷开了:“放开她……放开她,让她自己下来走一走,慢慢活动一下。”
王香草只得松开手,只驾着她的胳膊,把许玉莲扶到了床下面。
许玉莲下了地,不等站稳脚跟,便哎哟哟叫了一声,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王香草慌忙搀住了,哀求胡仙姑说:“就让她在床上躺一会儿吧,看起来吃不消。”
“听我的就是了,这个时候不能躺着,越躺越坏,得把脏东西控出来,要不然会感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