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没用,万一真的是那个贼干的呢?你不成诬告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马有成跟上头的人熟着呢,谁会相信你的话呀!”王香草分析得头头是道。
许玉莲脸上的快活劲儿一扫而光,沉郁起来。
王香草接着开导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个破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也不要再提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梦,醒了就拉倒!你要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天生就是弱者,闹老闹去,受伤的肯定还是你自己。”
“可……可,姐,我就是觉得不甘心。”许玉莲哭丧着脸,明显有了矛盾的表情。
王香草见火候一到,接着开导她,说你最好不要感情用事,要是换成我,早就把东西还回去了,第一换个自身清净。
第二,你把那条毛巾留在手中,马有成会以为你想威胁他,不想法子折磨你才怪呢。
这第三嘛,你把那些脏东西留在家里,要是哪一天被韩大双发现了,他会怎么想?你根本没法解释,只能引来更多的猜疑。
还有一点,医生说了,那种药放在家里不好,万一气味跑出来,会毒害身体的,要是将来生个怪胎,那可就麻烦了。
……
许玉莲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都快成土黄色了。
“玉莲妹子,姐说得也不一定完全对,我只是给你一点建议,你好好思量思量吧。”王香草说完,拿起扫把,满屋子打扫起来。
许玉莲坐在墙角的一张矮凳上,眼皮都不眨一下,像个活死人。
王香草不再说话,只管忙活。
“姐,我懂了,我听你的。”
“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免得以后反悔。”
“没啥好反悔的,你都分析得头头是道,留着才是后患呢。”许玉莲说完,起身走进了里屋,拉开了橱门。
王香草心里灵动着,表面上却出奇地安静,摸起一把韭菜,默默择了起来。
许玉莲把那个装着马有成“罪证”的袋子找出来,捏紧袋口,小心翼翼递给了王香草,“姐,我没法去面对他,你替我还给他吧。”
“应该的……应该的,谁让我是你姐呢。”王香草接到手里,远远避着,唯恐沾染到身上似的,反问她一句,“你说姐该咋对他说呢?”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许玉莲洗一把手,返身回来,跟一句,“姐,你可一定催一下准生证的事儿。”
“哦,忘不了,他不答应,我就不给他。”
“那你就去吧。”
王香草胸口突然发起闷来,五味俱全,难以言状。
她提着袋子,转身朝外走去。
一脚踏出了许玉莲家的院门,泪水喷涌而出。
她躲到墙角里,默默地把该流的眼泪全流了出来,然后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