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瞪了马有成一眼,指责他说:“你也真是的,雪梅受了那样的惊吓,你不但不安慰人家,反倒怀疑这怀疑那的,还有没有人情味啊?”
“不是怀疑,她说的这些实在是有点儿离谱,听上去根本不像是真事儿。”马有成说着,摇头晃脑起来。
“村长,要是我丁雪梅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出门撞南墙上,撞死拉倒!”丁雪梅发起了毒誓。
王香草忙安抚了她几句,说衣服丢了就丢了,又值不了几个钱,好在羊都在,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反复琢磨。
丁雪梅说:“我不是怕,是担心刘兆海知道后会嫌我我。”
“他嫌弃你啥?”
“那人动手动脚的,还拿走了里面的衣服,刘兆海本来就是个小心眼,不杀了我才怪呢。”
王香草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又没把你怎么着,这不是好好的吗?就算脏了又算啥?只要心里干净就行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丁雪梅点了点头。
马有成清了清嗓子,说:“你放心吧,我们已经研究过了,打算拿出专门的人来值夜巡逻,那样就不会再闹鬼了。”
丁雪梅连声道谢,站起来,看了看王香草,又望了望马有成,哀告道:“求求你们二位,一定得替我保密,千万不要把那些丑事传出去了。”
说完转身便走,头都没有回一下。
王香草跟到门口,望着丁雪梅的背影,心头涌起了一阵酸楚。
唉,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几只羊,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
马有成坐在办公桌前,吸一口烟,对着王香草说:“我咋就觉得不对劲儿呢,这个丁雪梅好像是脑子出问题了,不会是神经了吧?”
“你怀疑她说的是假话?”王香草问。
“是啊,太离谱了吧。”
“不,她说的是实话,一点都不假。”
“你就那么肯定?”
“感觉清醒着呢,话也说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
马有成满脸坏笑,说:“那个人到底想干啥?把人的衣服扒了,穿到了羊身上,这是耍的哪一门子把式?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咱们村里也没听说过谁有这种癖好啊,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嘛。”
“还能是啥,魔鬼!妖怪!”
马有成盯着王香草看了一会儿,说:“我倒是有了一个新发现,你是越来越会做群众工作了,讲起话来一套一套,句句都能说到人家心里头。行……行,我没看错人,你天生就是一块当干部的材料!”
听到马有成在夸耀自己,王香草心头一阵甜丝丝,嘴上却嗔怒道:“你就知道说好话,穷天拿着当干部来诱惑我,今天说镇上的领导点头了,明天说就要下文件了,这都好几个月了,我还是个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