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地瞪着孙常果。
“啥叫赖上你了?”孙常果语气软了下来,说,“我是觉得,你了解情况,就算是派出所来人,也少不了你来配合。现在丁雪梅情绪不稳定,你总不该看着不管吧?还有重要的一点……”支书孙常果说到这儿,吞吞吐吐起来。
“还有啥?”
孙常果稍加沉吟,说:“按规定,我现在不应该告诉你,不过你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原来的治保主任侯宝安被停职了,你是唯一的候选人。就冲这点吧,你也不该推辞,这是份内的事。”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让俺插手管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王香草淡定了许多。
“还有啥说不过去的?你现在是考察期,就该好好表现。我是村支书,你不会连我的命令都不服从吧?”
“不是不服从,就是觉得早了点儿。”
“你要是不踏实,那我现在就算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了,你就把丁雪梅丢羊的事当成第一次任务吧。”说到这儿,孙常果拿起文件包,边往外走边对着王香草说,“我得去镇上了,不然就迟到了。”
“那……那我们呢?”
“你带着丁雪梅去找村长,治安那一块儿属于他管。”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说话那么强硬来,原来你当村干部了。王香草,今天这事我还真就赖上你了,想不管都不中!”雪梅大呼小叫地咋呼道。
王香草没有理她,只是对着正在锁门的孙常果说:“我看她是疯了。”
孙常果一笑说:“疯了还知道哭着喊着的找羊?”
“瞧她那样,没疯才怪呢。”王香草狠狠剜了雪梅一眼。
“你才疯了呢!”雪梅跳着脚骂道。
“丁雪梅,你这人咋就没脸没皮的呢?”
“是我没脸没皮,还是你没脸没皮?”
支书孙常果一看这阵势,脚不沾地溜走了。
“丁雪梅,你当着支书说的那还叫人话吗?好像是我故意让你家丢羊似的。你一个女人,就算是跟羊睡在一起,也照丢不误。那还不单单丢羊了,怕是连你一条半老不老的命也得搭上,你信不信?”
“我要是守在羊圈里就丢不了,老娘手里攥着刀,他要是敢胡来,我就找着他的脑门子砍,看他还偷不偷!”雪梅扬起手,像挥舞着一把大刀。
王香草满脸鄙夷,啧啧几声,说:“你上次不是睡在羊圈里吗?不是手里也攥着一把刀吗?咋就被人家耍弄了呢?你也就是个嘴皮子货,关键时刻就成了软皮蛋,没把小命丢了就烧高香了!”
“是啊,我是没你本事大,两腿一分就开轮船,臭不要脸的下三滥!”雪梅撒泼骂了起来。
“我就是再滥也没你滥,你那地儿连个轮船都开不成了,倒像个茅房坑,只有招蛆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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