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他能证明是马有成跟王香草逼死了我老婆。”
“好啊,你让他出来,当面作证。”
刘兆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支书办公室的门上,期期艾艾地说:“是……是……”
“你倒是痛痛快快说呀,结结巴巴的干什么?”李所长脸色陡变。
刘兆海被吓得面色赤白,战战兢兢地说:“是……是孙常果。”
“孙常果是谁?”
“他……他也是个村干部。”
“他在哪儿?人呢?”
“他办公室的门锁着,要不……要不我打发人找他去。”
李所长大声喝道:“那好吧,我们没时间在这儿等,你找到人后,让他去所里找我们。”
“可……可……”
李所长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几个警察大喝一声:“把人给我带走!”
刘兆海顿时被吓傻了,直着眼问李所长:“我犯啥法了?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走!”
“你煽风点火,聚众闹事、,严重的扰乱了社会秩序,还大肆污蔑村干部,罪过严重着呢!”
李所长说完,大手一挥,“走,带走!”
几个年轻警察走上前,把刘兆海押上了警车。
剩下的亲朋好友跪在地上,没人敢起来阻拦。
警车呼啸而起,卷起了一阵尘土。
尘埃落定之后,留下了一具已经开始腐臭的尸首,和一片狼藉的现场。
刘兆海弟弟刘兆河屁股朝天,直往地里拱。
有人看到,他的整条裤腿都湿了。
就算被吓尿了,也得收拾残局,他擦干眼泪,招呼亲戚们一起把嫂子的遗体拉到了火葬场。
埋掉骨灰后,剩下的只有提心吊胆地为哥哥担忧了。
刘兆海被带到派出所后,被锁在了一间屋子里。
一开始,他心里不服气,怎么能把受害者抓起来呢?
反而让用软刀子杀人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吧?
一直也不见有人过来,入夜之后,他憋在肚子里的那些“道理”渐渐消失,丢了一大半。
到了后半夜,他神思恍惚,影影绰绰竟然看到了鬼魅在游动,伸出长长的爪子挠他,还用长长的舌头舔他……
他惶恐起来,站起来咒骂着、驱赶着……
但无济于事,那些瘆人的鬼影越发清晰。
自己不会死了吧?
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呢?
他绝望了,躲在墙角,抖成一团。
“哗啦。”
门开了,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