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槐冷笑一声,说马兄说得太轻巧了,这派出所又不是他家开的,爱来就进,想去就去。
“那你的意思是?”
李中槐分析道,刘兆海这个案子给他定个聚众滋事,扰乱治安的的罪名一点都不过分,判他个三年五年不在话下。
“好……好,用不着多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马有成说着,拿起了皮包,从里面取出了两沓百元大钞,递到了李所长跟前。
李中槐没有急于接钱,瞄一眼,怪里怪气地问一声:“你收下的不只是这些吧?”
马有成心里猛然一震,表情慌乱地问道:“老弟的意思是嫌少了?”
李中槐摇摇头,嘴角扯着一丝笑,没接话。
“两万块不少了,老弟你可别贪心不足啊。”
“马兄你还有脸说我贪心不足?要不要我把事儿点破了?”
马有成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却努力支撑着,他觉得李中槐是在敲山震虎,不可能知道实情。
“老弟,你别搞得云山雾罩的,有话直说吧!”
“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马有成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摇头晃脑装起糊涂来。
“好,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说吧,照直了说就是。”
“那一万块呢?”
马有成脸上挂不住了,低下头,小声问道:“你咋知道是三万的?”
李中槐没说话。
“谁跟你说的?”
李中槐端起水杯,有滋有味品起茶来。
喝过一阵子,放下水杯,挺了挺腰杆,开门见山地说:“你这么做,不等于趁火打劫吗?他们的行为的确有些过火,可毕竟家里死了人,又没造成严重的后果,教育一下就行了。”
马有成辩解说,他们哭哭啼啼去求自己,总不该看着不管吧。
李中槐在他肩上拍一把,说:“你用不着多说了,越描越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我是咋想的?”
“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被刘兆海这一阵闹腾,伤了自尊,丢了脸面吗?想借机得点赔偿,也算是找个心理平衡,可这样的方式方法是违背原则的。”
“那他们的事怎么个处理法?”
“走程序呗。”
“你的意思是……”
“是啊,按说应该走法律程序,可情况有点特殊,还是从轻处理吧。”
“照你这么说,他们闹事说应该的?”
“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呀,一个活蹦乱跳的娘们儿突然没了,放到哪一个男人身上都难以接受,冲动一点也难免。”
“你的意思是就不追究了。”
李所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