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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啥要告诉你?”李木头歪着头,目光里透着凶光。
果然不出所料,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偷鸡贼!
“你不告诉我是吗?”
“你用不着那么凶,是别人送来的,咋了?”
“谁送来的?”
“瞧瞧你那个凶样子,就是不想告诉你。”
“不告诉我是吧?那好,我这就去报警,让警察来抓你,看你还嘴硬不嘴硬!”王香草气急败坏起来。
“我就不信呢,警察会无缘无故地抓人!”李木头毫不示弱。
“好吧,我懒得跟你费唇舌,有话到派出所里去说吧!”
李木头冷笑一声,说你就别白费那个劲了,老子吃的鸡又不是偷来的。
“那是哪里来的?”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看来你是想顽抗到底了,好吧,你就别怪我王香草六亲不认了!”王香草说完,把手中的冻肉扔到了灶台上,扭头就走。
“你回来!”李木头在后面大喊一声。
“干嘛?”
“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我害怕你下药害了呢!”
“想害死你的是老天爷,不是我王香草!”王香草折身回去,抓起那块硬梆梆的猪肉,朝门外走去。
她村委会,见里面没人,调头去了马有成家。
进了院门,不见屋里面有丝毫动静,王香草就喊起来:“村长……村长,你在家吗?”
喊了一阵子,马有成老婆李秋菊走了出来,招呼道:“哟,是香草呀,快进屋……快进屋……”
一看李秋菊仓惶的表情,王香草怒气未消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想到或许是村长出啥事了,忙问道:“婶儿,村长他……他在家吗?”
“在家,在家呢,你赶紧进屋,婶子有事求你帮忙呢。”
“啥事?”
“你叔病了。”
王香草一愣,随问:“叔他得啥病了?”
“邪病,你叔得了邪病!”
李秋菊一把攥住王香草的手,慌里慌张地用力往里扯着。
进屋一看,马有成正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寒噤不止,牙关咬得嘎巴巴响。
“叔咋就这样了呢?”王香草问李秋菊。
“可不是嘛,怪得很。昨天夜里他出去巡逻了,天亮才回来,一看就不对劲,眼神发直,浑身哆嗦,我把他扶到床上不大一会儿,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李秋菊哭丧着脸说。
王香草打量一眼人事不省的马有成,问道:“他都说些啥了?”
李秋菊说一会儿叽叽咕咕,就跟说梦话一样,一会儿又哭爹喊娘的,差点被他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