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抬头看见王香草站在门口,招呼道:“来……来,赶紧着点儿。”
王香草应一声,抬脚走过去。
这才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并不陌生,好像是镇上的啥委员。
奇怪的是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头发还是黑的,咋就突然间变得白花花的了呢?
不等马有成开口介绍,那人竟然冲着王香草开起了玩笑:“盯着我头发看啥?是不是觉得像个白头翁啊?”
王香草脸上一阵不自然,摇摇头,慌里慌张说着:“不老……不老,您一点都不显老。”
马有成介绍道:“这位是镇上的组织委员,姓张,张委员是个好领导,人品好,口碑好,千里挑一的好干部!”
“惭愧……惭愧,老马你就口下留情吧,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差一大截子呢。”张委员一番谦虚,笑眯眯打量着王香草。
“哦,对了,这就是王香草。”马有成指着王香草向张委员介绍。
“王香草同志你好!”张委员伸出了手。
王香草不习惯这种见面方式,被动伸出了手,跟张委员握在了一起。
张委员手上很用力,感觉那不是握,而是攥。
王香草好像被攥痛了,忙问了一声张委员好。
张委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松开手,说:“都怪老马催得急,瞧把你给累的吧。”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张委员的目光灼人的缘故,王香草竟然心慌意乱起来。
马有成对着张委员说:“张委员,咱们还是去办公室谈吧?”
张委员稍加思索,说:“今天这事儿很严肃,这地方人来人往的,怕不合适吧?”
马有成想了想,说:“那就到后面的小礼堂吧。”
“那地方安静吗?”
“后面那排房子很少有人过去的,说是个小礼堂,其实也没用过几回,后来直接改成计划生育室了,一般人不让进去,您放心好了。”
张委员说一声那就好,便随着马有成朝后面走去。
王香草跟在后面,心里一直怦怦乱跳,气也一直喘得不顺畅。
开门进了屋,马有成跟张委员坐到了正面的双人沙发上。
马有成指着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示意王香草坐在那儿。
王香草拿出了女人的细腻,说要不去烧点开水吧,张委员大老远的跑来,一定口渴了。
张委员摆摆手,说用不着客气了,赶紧开始工作吧。
王香草坐下来,抬头一看,心里更更慌了。
墙上挂满了计划生育的宣传画,尤其是那些有关避孕方法的图解,男男女女的,全身几乎没有遮挡。
再看张委员镇静如初,目光淡然,一看就是有境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