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手,跟屁虫一样,走出了院子。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可王香草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踏实。
最让她担心的是许玉莲的身体,会不会因为胡仙姑用的那些土法子落下病根呢?
这可不是个小事儿,要是有个闪失,不光毁了人家的身子,还会耽误生儿育女,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些,王香草就暗暗恨起了马有成。
那个无耻的老东西,做下了这么大的孽,活活把一家人给毁了。
可直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那个恶果究竟是不是他种下的,许玉莲更是稀里糊涂。
王香草越琢磨越郁闷,哪儿还有心思干事,干脆去了村委会。
她要去找马有成,先骂他个狗血淋头喷头再说。
来了之后,见村委办公室的门敞着,直接走了进去。
屋子里烟雾缭绕,味道呛人。
王香草进了屋,闷头抽烟的马有成连头都没抬一下,话也不说,只管继续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抽,抽,少抽两口会死呀?”王香草抬手驱赶着烟雾说。
“不在家做饭,你来这儿干嘛?”马有成有气无力地问她。
“在家呆不住,找你说个事儿。”
“啥事?”
“先把烟灭了,都快把人呛死了,咋说话?”
“不说拉倒,老子还懒得听呢。”
“咋了你,被驴踢了?”
“你才被驴踢了呢?”
王香草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说得没错,我真被驴给踢了,踢到了心窝子上,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不知道马有成是信以为真,还是故意打趣,问一声是谁家的驴踢的?
“谁家,你家的呗!”
“胡扯啥呀你,我家又没养驴。”
“你不就是一头驴嘛,一头大公驴!”
马有成歪着头,说我看你不是被驴踢了,是被驴咬了,还是一头疯驴。
“是啊,你就是那头疯驴!老不着调的,喝点猫尿急没数了,连小媳妇都敢招惹,这下好了,差点闹出人命来。”
马有成一听就急了,问咋回事儿。
王香草就把小媳妇许玉莲家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完接着骂,骂他老不正经,鬼迷心窍,使着阴招把人家给耍了,到头来却成了缩头乌龟。
这下可好了,她男人回来后,嗅出了味儿,吵吵闹闹、要杀要砍,差一点就出人命了。
孽是你做下的,我又不能不管,想方设法才帮着遮掩住了。
“老妖婆,都怪那个老妖婆!”马有成黑着脸骂了起来,“真他妈的不是好东西!王香草,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想用这个事儿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