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喝酒了?”
“是啊。”
“喝了多少?”
高明堂说:“不多,也就斤八两的。”
“那还叫不多呀?跟谁一起喝的?”
“几个哥们儿。”
“咱村上的?”
高明堂摇摇头,说:“不是……不是……”
“那是谁?”
高明堂摆摆头,说:“现在不……不告诉你,保密……保密……”
“你说不说?”
“不说……不说,不合适说。”
“你不说是不?那好,我走!”王香草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高明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哀求说:“别走……别走啊……你要是走了,我……我会死的。”
“死啥死?你舌头好好的,又没掉!就是掉了,也死不了人,离心脏远着呢。”王香草发着凶。
高明堂摇晃着王香草的胳膊说:“我心情不好呀,你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你咋了又心情不好?”
高明堂说:“找人办了点小事儿,却……却花了大笔的钱,心疼的慌呗。”
“你找人办啥事了?”王香草问他。
高明堂说:“说来话长……长着呢,现在……现在……”说着又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水。
“那你坐下来,慢慢说。”
高明堂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这……这玩意儿被你咬成那样,说话不利索呢。”
王香草白他一眼,说:“别找借口,你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嘛。”
高明堂一脸赖笑,说:“来都来了,就别拿捏着了,我可是真的想你了,先好好耍耍,再说事儿,好不好?”
“滚!”王香草在高明堂背上捶了一拳,说,“高明堂,你这个没数的,是不是有毛病呀,整天价就知道想那件脏事儿。”
高明堂说:“王香草,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我也就是见了你才有那种想法,平日里老实着呢。再说了,别的女人还勾不起我的兴趣呢,真的,不骗你。”
说着话,又动起了手脚。
“你作死呀,再胡来试试,我非咬断你的下水不行!”
高明堂的热脸蛋儿贴在了人家的冷屁墩上,见王香草真心不依,便收敛了自己,一声不吭走出去,漱口去了。
“噗……噗……”高明堂在外头一口接一口地喷着血水。
那口口血水像是喷在了王香草的身上,或者说直接淋在了她的心里,直浇得她浑身冰凉,瑟瑟发抖。
高明堂进屋后,看上去酒已经完全醒了,问王香草:“虽然喝多了,但我没祸害你吧?”
王香草沉着脸,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