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和他爹大着胆子爬在院墙下,向外张望。他们家院墙十分低矮,比人高不了多少。
“王师、果然是威武之师,你看这军容,就不是建州鞑子所能比的。”
“爹、这明人来了,你说会不会难为我们?咱们可是满人的阿哈!”
“不会、王师是来解救我等受难的辽人。怎么可能为难我等。前几天安民官不是在村里喊告示了吗,让我等本分行事,只要不为满人刺探军情,其它的事照常进行就成。咱们地里的田好久没照管过了,今日我们就下田去照管田地。”
“爹、明人不会把我们抓了吧?”
“要抓早都抓了,何必等到现在?咱们这破大墙能挡住朝廷的雄兵。”
肖老汉说罢,就从院子里找来锄头,打开院门自顾自的走出家门,肖七见状连忙跟着老爹出门。
一路上碰见了不少明军,尤其是在村里以前满人牛录的大院子附近,更是岗哨林立,全是荷枪实弹的大兵。
“站住、这里是司令部重地。方圆一里地内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以奸细罪论处,请绕道而行。”
肖七父子在靠近指挥部的时候,被人拦住,让他们绕道而行。
“军爷、司令部是啥地方啊?里边的将爷可是顶大的官?”
“这里是辽东战场总司令的驻地,当然是顶大的官了!你们也不要瞎打听,这都是军情,知道这里的官人是目前辽东最大的官不要来搅扰就行了。”
“老汉晓得了,老汉就是想问一下,我等脑后的这辫子是留还是剪了?将爷可有吩咐?”
“此事定西王爷早有交代,辫子留着还是剪了都可以。不过等日后统计民册的时候,凡是留辫子的都算满人,不能和汉人享受同等待遇。”
“老汉一家是汉人,等晚上回去就剪了,可不能将我们算成满人。”
啰嗦了半天,肖老汉才带着儿子绕过了司令部,到了村东头的地里。十几日没有打理,田地里的野草都长的不成样子了。
父子两人到了地头,赶紧下地干活。这可是一家人一年的指望,得抓紧把草都锄干净。放眼望去,附近的田地里有很多邻居也出来除草,看来他们比自己家反应的更快。
锄了半天草,肖七站起来伸了一下腰。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小队清兵,在明军的引领下,往村子走来。
“爹快看、是朝廷的兵马,他们怎么和明军一起来村子了?”
“看旗子好像是个大官啊,他们到王师的司令部干什么?莫非是来受降的?”
进村的清军是范文程和手下的卫兵,他是被带到司令部与孟祥辉和谈的。
满清准备和谈,这事其他人做不了主,只能带到孟祥辉这里来定板。
“大清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范文程,觐见大明宁远伯、东征左路军总司令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