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了生意,惠范和尚也不生气,毕竟他不靠磨骨算命吃饭,支摊的目的不过是太平公主罢了。
薛楚玉猜想,这个和尚一定和太平公主说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连夜赶去均州。
走上前,他问道:“你是哪个庙里的?”
“回王爷,洒家是婆罗门弟子,佛号惠范。”
惠范有条不紊的回答着,心里想道:“薛楚玉也不过如此,与传说中的神勇相距甚远,不过尔尔。”
“可有俗家名号?”薛楚玉问道。
“年幼时,因为貌塞潘安,被世人喊作怀玉。”惠范道。
过真是他,薛楚玉大吃一惊。
这个和尚日后要祸乱后宫,留不得。
不过用什么罪名呢?
虽然贵为王爷,但也不能师出无名,薛楚玉想了想。
见跑走的妇女们并未走远,躲在暗中瞧着,他灵机一动,指着惠范呵道:“大胆妖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妖言惑众。”
惠范呵呵轻笑,就着椅子坐下道:“王爷,不知大唐律例哪条规定,和尚不可以在清晨替人摸骨算命?”
“倘若摸骨算命也算妖的话,那王爷层出不穷的新发明有是什么,妖人吗?”
“大胆……”石头握刀,真要出鞘。
薛楚玉微微摇头,闹市杀人非同小可,若师出无名,会对自己的声望造成很大的影响。
大唐律例虽然没有规定和尚不得摸骨算命,但规定了妖言惑众砍头之罪。
这对薛楚玉来说小菜一碟,但他是王爷,要杀一个人还不至于那么麻烦。
亵渎之罪。
不敬之罪。
犯上之罪。
……
随便一条便可杀。
而惠范说自己是妖人,显然已经犯上了。
他杀气顿起:“大胆妖僧,你胆敢咒骂本王。”
见他杀气腾腾,惠范和尚吃了一惊,意识到冒犯了他。
毕竟是王爷,惹不起,惠范和尚急忙起身,拱手说:“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呢,洒家不过就事论事,实则毫无咒骂之意,王爷不要管中窥豹。”
一旁的石头可管不了那么多,跛脚跳上前,朴刀刷的一声横在胸前:“任你口舌三千,也狡辩不了你冒犯王爷的事实,给我拿下。”
这时候,城门口聚了很多人,他们指指点点的说道。
“这个和尚有些道行,算命很准,不像是无德之人。”
“薛王爷如今得了登州,怕是旧病复发了。”
“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何况还是个和尚。”
……
闻言,薛楚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时若杀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