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如玉楼吃好吃的，好不好？”苏窈像是哄骗小孩的狼外婆，继续道。
然而冥六眸光突然一凌，不复先前的孩子气，甚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面具不能摘！戴面具者，皆是无面之人，唯有战死，方可摘下面具！”
字字铿锵，十分有力。
此时的冥六不再是小六子，而是冥六。
苏窈闻言一惊，此番言语，流露出无法忽略的必死决心。
厉泽辰也一直戴着面具，难道他也是如此认为？
死了才能摘？
战死？
为何而战死？
苏窈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甚至不敢再继续追问。
容姨回来的时候，苏窈终究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王爷的面具……果真是因为传闻中说的那般，因为容貌差意，所以……”
容姨绾发的动作一顿，很快继续整理：“是与不是，姑娘亲自揭开看看不就可以了？”
“我可以揭开看？”苏窈闻言一愣，冥六不是说面具不能摘吗？
容姨为何说面具可以揭？
容姨眸光闪烁，借着低头选珠花的动作避开苏窈的眼神：“姚姑娘或许可以亲自问问王爷，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去揭。”
这话说得，让苏窈莫名生了几分好奇，揭开面具，当真没有关系？
“好了。你瞧瞧，可以吗？”容姨轻声道，指了指铜镜。
苏窈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即使看了数次，每每瞧见，还是有几分惊叹。
这脸分明和上辈子有些相似，可是又精致了许多许多，是整容都整不出的完美。
经过容姨的打扮，铜镜中的女子样貌依然出众，但是不如先前艳丽，反而添了几分柔弱之态。
想必在容姨看来，病恹恹的美人，应该不是特别受欢迎。
“把面纱戴上吧。”
容姨将面纱递给了苏窈。
苏窈自然不会拒绝，戴好面纱后才缓缓起身。
银线流彩，苏绣的蝴蝶在裙摆处随着苏窈的一步一步，蹁跹欲飞。
月华锦裙掐了腰身，显得腰肢愈发盈盈不足一握。
斜插入发髻的白玉响铃簪摇摇晃晃，随着苏窈的行走而清脆作响。
当苏窈走出偏院时，偶然瞥见这一幕的暗卫也忍不住红了脸。
这……
王爷的师妹原来堪比仙女！
……
苏窈并非从大门出府，而是由伪装后的冥六领着从一道暗门出去了。
路过辰栖院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形似厉泽辰的黑衣男子正坐在轮椅上看书。
苏窈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