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息。
厉泽辰觉得两人生疏了,往日他还能霸道要求她,可是这次回来以后,莫名舍不得对她太过霸道了。
“嗯?你怎么不换衣服?”苏窈发现厉泽辰还穿着普通黑袍戴着黑色面具,有些奇怪。
这两日厉泽辰养病一直没有出去见人,可是今日他要见人,怎么还穿着普通衣衫?
“我暂时还不能换回身份,冥二还是辰王,别认错了。”厉泽辰伸手将苏窈耳后微微翘起的面具往下压了压:“面具有些发潮了,注意些。”
苏窈后知后觉,心想还好这几日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出去,否则让人瞧出破绽就露馅了。
苏窈走到正厅的时候,冥二假扮的辰王已经坐在了正位上。
这段时日苏窈和冥二颇有交流,略微熟悉,很快发现冥二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苏窈坐在他身边的位置,轻声问道:“不舒服?”
耳畔传来似气音一样的关心,好似温柔的风,冥二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从苏窈和厉泽辰双双走近大厅的时候,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看向苏窈的视线,目不斜视。
可就是这一句关心,黯淡的双眸闪过一抹光亮,克制地微微侧身。
“无碍。”
冥二话音刚落,便察觉到身后有股极强的压力袭来,他微微侧目,对上了厉泽辰幽暗的眸子,心头微微一颤,连忙坐直,不敢再言语。
三人之间的往来甚细微,甚至不过是几秒内发生的事情,就连苏窈都没有意识到冥二与厉泽辰之间的异常。
“下的们见过辰王,见过小公子!”三大家主和高县令齐齐恭敬问候,视线却齐齐看向苏窈。
苏窈早就习惯了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模样,毕竟自己手里拿捏着他们的命,现在最听自己的话。
“嗯。”苏窈淡淡出声:“交给你们的任务,办得怎么样了?”
三大家主原本欢喜的神情僵在了脸上,欲言又止:“小公子,不是我们没有尽心尽力,短时间内要启动修建堤坝,难啊!没钱没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苏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药瓶:“真的很难?”
“嗯嗯嗯!真的很难!”几人一个劲儿点头,一把年纪的许家主和孙家主差点扭了脖子,视线直直盯着药瓶,只觉得毒性发作了,越发胸闷头晕。
“没钱?你们的金子银子是要留着给自己的棺材增重吗?没人?高县令,你说说,荆州几十万人口,除了老弱病残妇孺孩童,其他人都去了哪里?你们要是觉得活着太累太难,我不介意让你们一劳永逸。”
何为一劳永逸,那就是一个字:死。
苏窈微微倾斜药瓶,疑似要将药瓶里面的解药倒进一旁的花盆里面。
“不不不!小公子饶命啊!可以,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