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苏一尘已向草堂走来,两人便也不去竹林了,三人进草堂坐了片刻,其他学子才陆续到来。
张宝根忽问:“明诚兄,昨日先生留的问题可有了?”
赵文振这才想起赵省斋先生,昨日下午散学时确留了三个问题,一时慌忙不知所以。
昨晚只顾着喝酒,先生留的作业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苏一尘手指如拨弦般翻着书卷,找寻着解语。
早上讲学的时辰已到,赵省斋先生一身白衣,虽被孔氏写入族谱,但他没有按照孔氏的族规带抹额。
草堂内的学子,都知道今日先生要提问考校,气氛凝重,除孔氏弟子外,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赵省斋的目光。
张宝根跟苏一尘更是恨不能将头伸到桌子底下,赵文振被提问的经验是相当丰富的,按他的经验来说,越是低着头不想被提起来,往往就会被提起来。
因此他虽也没有想到好的答案,但还是面含微笑,看着赵省斋。
“子钰,你来答这第一题”
孔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止闲雅,甚有孔氏风范,孔宣算是三好学生,听先生话,堂上不吵闹,考校又都是优秀,每逢提问,孔宣往往是第一个,先生此举像是让孔宣,给后面学子打样。
赵文振松了口气,只听孔宣郎朗而谈,引经据典,像是做足了功课的,赵省斋对孔宣的回答极是满意,连连点头。
等孔宣打完,先生评道:“答得不错,只是太过虚浮,圣人之理自是无弊,只是当世恐难照搬,后面回答的要引以为戒”
气氛又恢复了凝重,有的学子头刚抬起来又低了下去。
“子启,这第二题便由你来答”
苏一尘仿佛触了电一般,暗叫倒霉,刚才苏一尘随翻了书卷,但没有找到什么答案,只能看着题目现编了。
如果说孔宣的回答是抑扬的琵琶,那苏一尘的回答就是一只闷鼓,不时敲一下。
那些躲过先生提问的学子,脸藏在书卷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孔宣见苏一尘哼哼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嘴角扯出讥笑道:“果是草包一般”。
赵省斋手里的戒尺拍了拍桌子,道:“你跑这里来是干什么的?一看就没有用心,到后边站着去”
可怜苏一尘只坐了一天,就又站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日初见赵省斋,还以为跟贾夫子不同,如今看来,怕是尤有过之。
殊不知这都是贾夫子的那封信所致。
现在只剩最后一题,题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大江之水奔流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当往何处归?”
赵文振一看题,心想道:“这次就是叫自己起来,也不怕了”,这题有些眼熟,孔子曾问礼与老子,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