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面的连接处滋滋的冒着水泡,三人的身后各留下一串脚印。
见那宫人停了下来,三人俱是停了,待宫人走到一旁,拜倒在地:“草民参加陛下”。
“都起来吧,叫百官好好看看我大梁的栋才”。
三人听令起身,站成一排,看着三个年轻的面孔,百官中有人唏嘘不已,往昔峥嵘岁月,也如他们一样走到这里。
宣和皇帝笑盈盈的看着三人,嘴里连说了三个不错,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孔祭酒:“孔爱卿啊,孔氏弟子当真是人中龙凤,今年这考子还不让入仕吗?”,孔氏弟子往年虽都参考乡试,但中榜者无一不是进入太学,编修儒学,难有入仕者。
孔祭酒走出一步,行了礼:“陛下,孔氏子弟的入不入仕都是自己选择,臣无权干涉”,孔祭酒这话说的周全,但信者又有几人,多少年来孔氏中榜者及近百人,却无一入仕的,难不成一个想入仕的都没有?
宣和皇帝不再提此事,问道:“朕让殿上读的那篇文章,众卿可还记得?就是今年的状元赵文振写的,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我大梁律法存在的问题,好了,这殿问就开始吧”
赵文振在宣和皇帝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随着宣和皇帝的下令,赵文振看见左边一紫袍官服的中年男子向自己走来,看其顶戴,只是四品官衔,赵文振行了晚辈礼,恭敬的道了声:“晚辈见过大人”,这男子冷着脸,修剪整齐的八字胡须轻轻的抖动:“我大梁历以法令治国,《盐引法》实施以来,盗卖私盐者近无,你如何说此法止了百姓的生路?难道任其盗卖私盐,破坏朝廷税赋就是开了生路?”
此人言辞激烈,左首一站着的一位,正看着这边,赵文振看了一眼知其就是蔡文,身为相国不可能站出来做这种事,自有门生替其发声。
赵文振笑道:“大人所说不假,《盐引法》实施时,盗卖私盐的是少了,但是那也只是刚实施的几月而已,遵循《盐引法》买卖盐,繁琐异常,据我所知,每年流到各州的官盐仅仅几十万斤,光京都一年需要的盐就不止这些,请问大人,多出来的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然是…盗…”情急之下这官员说漏了嘴,赵文振微微一笑,继续道:“当然是盗卖来的,所以《盐引法》的实施被没有让盗卖私盐的的行为灭绝,反而更胜于以前,而税赋却还是如往常一般收,这不是止了百姓生路?”
这边的激烈自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宣和皇帝面带微笑,看着下方的争辩,虽看似混乱却也有条不紊,赵文振、孔知、伍维庄三人面前俱是站着一人相问,等答完了,另有人补上,宣和皇帝刚才故意说出赵文振写了那篇文章,还被自己点了状元,就是想看看赵文振有几分的能耐,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何谈改变吏治肃整律法?
那人被赵文振说的哑口无言,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又有一人上来,所说无非还是绕着赵文振文章中批驳的几条律法,赵文振以青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