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候。
“你这兄弟倒是有趣”。
赵文振不答,只问:“王爷深夜召我,可是有急事?”。
齐王坐回软塌,将卧在一旁的一只花猫揽入怀中,手轻抚着:“我说只是想见见你你信吗?”。
赵文振暗骂一声,大半夜的找自己来就是只见见,问候了一遍齐王七大姑八大姨,才正色说道:“王爷玩笑了,明诚哪有这样的福气”。
齐王大笑道:“明诚不必紧张,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赵文振坐在条案另一边,齐王问什么他答什么,也就是一些南方灾情和今日街市传言的事。
南方的灾情已减缓,比起往年伤亡人数不多,只是房屋田地被毁的流民还无处安置,齐王问赵文振可有法子,赵文振去岁虽安置过居安村的流民,但人数不多,这次的流民可是以万计,既然齐王问他只得说出几个法子来,可用不可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以你所见,让商户招收流民为工也算一法,只是此次灾情甚广,各州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即使有所招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况且流民之中多老弱,商户定是不肯招之为工,此法欠妥”。
如此又说起这两日的传言,问赵文振如何看,虽说见过锦州戍边军队拉过几次军器,那传言或许有几分是真,但当着齐王的面,他不敢胡乱言说,只拿龚连成当日对他说的话搪塞了。
“我现在的职责是铸炼军器,铸炼好每一把军器才是我关心的,至于街市流言,终有明昭之时,不敢妄加猜测”。
齐王笑道:“这可不像你啊,当日写文拆蔡相国台的锐气哪去了?”。
赵文振道:“王爷莫要再提此事了,当日若不是王爷相帮,我这时候说不定蹲大狱呢”。
“你后悔了?”。
“再让我写一次我还是会写”。
“哈哈,甚好,我还以为做了月余的官,你就朝堂上的晦气腐蚀了”。
赵文振只是笑笑,听了半日这齐王说的都是闲事,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难道真如他所说叫自己来只是为了见见?那也太他娘的闲了。
强撑着睡意听齐王继续道:“辽金进犯锦州之事虽还没有确定,但这两日想要去锦州平乱的人倒是不少,明诚你知这些人是谁?”
“我的职责是铸炼军器,其他的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齐王笑道:“你也学会装傻充愣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对如今的官职可有意见?”。
赵文振道:“不瞒王爷说,没有意见肯定是假的”。
齐王点点头,赵文振虽知陛下安排他到军器司的深意,但却不能为齐王道说,只能以正常的思维来表达,一个状元被安排到军器司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赵文振又继续说道:“但也仅限于刚去赴职的几天,一身新的朝服回家时成了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