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辽金细作,和昭昭这个新晋的游侠儿打闹了一番,待到夜深才各自回房歇息。
李千月趴在他的胸口上,长发随意散开,一只手攀上左肩,摸着微微拱起的伤疤,方才说道:“相公做得事其实很危险吧?”
“嗯?”
从乡试以来,李千月似乎从没有问过赵文振做的事,知道他在军器司任少监,现在又兼城训营参事,其余的事从不过问,每日料理好赵文振的起居饮食,大梁的才女入嫁赵家一首诗都不曾写,她是打定主意过平静的日子,但发生在赵文振身上的事却让她害怕。
“前天跟母亲去城隍庙烧香,回家听父亲说过些,好像跟传说的不一样,相公那天夜里也出去了.......”
她微微顿了顿,两人都在被窝,李千月只穿着一肚兜,身体贴近赵文振,语调很轻:“那游侠儿是真是假不知,死了四个人却是真的,衙门到现在没有查出一点线索,相公以后晚上不要出去才好”。
赵文振微微愣了愣,伸手将盖住李千月面庞的一丝碎发绾至耳后:“呃...有大武跟着不会有事...”事实上听过都燕的话后,他还是有些后怕。
李千月却没有在说些什么,将脸颊在他的胸口摩挲了几下,闭上眼睛恍若蚊声轻道:“嗯”
房间安谧,窗户上有着微微的白光,过得一阵,李千月挣开眼睛,脸颊轻轻移动了一下。
赵文振轻拍了拍她的背:“睡不着吗?”
李千月仰起头,轻笑道:“相公过了年.....把玲儿收了房吧”。
“呃?”
赵文振惊愕,不知李千月为何提起此事。
李千月轻声道:“相公做的事我虽不知,但几次凶险,定是很危险的,虽有大武跟着,我还是放心不下,我也不能时常跟着相公,想起前次你受那么重的伤,夜里都会惊醒.......”
她将脸颊又贴到赵文振的胸口,轻笑道:“若是相公收了玲儿,我就能让她常提点相公”
赵文振沉默了片刻,玲儿的心意他自是知道的,几次说让玲儿嫁出去,从她的反应也能看出来,只是现在不是谈说这些事的时候。
轻抚着她的脊背:“你倒是想的开”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谈起玲儿,有些事情也是心照不宣,对于赵文振往后将玲儿收为妾室这件事,李千月已有心理准备,自己的身份决定了她不能抛头露面,玲儿能时刻跟着赵文振,她也能放心些。
赵文振也是明白李千月的心思,自从嫁过来,往日的脾性全没有了,自己成了她全部的寄托。
“我们该生个孩子了”
“嗯?”
李千月脸颊一热,微微转了转头,不及说什么,嘴唇被一股温热盖上。
“唔....”
随之响起一阵悉悉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