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见了敲门声。
当他把女子抱下马车时,才知道她受的伤有多重,背部的衣衫大片撕烂,一片血肉模糊,手指触之细嫩处,明显感觉出与皮肤的不同。
将女子面朝下放置在一张长椅上,将自己的氅衣解下,盖住她背上的伤口,自己附身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犬吠声渐渐的平息,几处闭户声传来,他松了口气,这处破旧的排房,以多年没人居住,去年雨水浸泡,最边上的几间已经房倒屋塌,没人注意到这里也是正常。
赵文振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拉下面巾时,呆立在了哪里,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出女子挺立的鼻梁,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上不施粉黛,嘴角一丝血迹,更显的凄美异常。
赵文振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些事还是不能做的。
伸手触了一下鼻底,感受到平缓的气息,慌忙收回了手,出了门。
此时京都城恐已经无人能眠,追月阁的火势已经完全被浇灭,烟火的味道却还没有散去,跳入运河的那些人也被人发现救了上去,只是有些人已经沉入了河底。
广场上死伤的人也被抬到一起,摆成了一排等着家人认领,除了三十四名刺客,学子死了七八个,普通的百姓也有数人,被刀剑所伤的就更多了,不过这些人早逃离了这里。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前一刻琵琶声激昂,秋水的声音柔媚,下一刻刀光火影,惨叫连连。
京都府尹耷拉着脸,站在一旁,看捕快清点着尸体。
嘴里带着哭声重复着两个字:“完了…完了…”
景兰山的那边,隐现出微光,寒风吹过运河两岸,彩灯还在,只是谁也没有心思再回忆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晨的寒风中,赵文振返回了那处破旧的棚屋,推门进去时,熟悉的寒意袭上脖茎,他自觉的举起了双手。
女子向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来,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呃…算是长刀。
“去报官了?”
“侠女姐姐,我哪里敢报官,我是给你买药去了…”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又拿出针线来:“麻烦再趴回去”
女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缝伤口啊,缝起来好的快”
看着赵文振一脸猥琐的笑容,女子厌恶的翻了个白眼:“出去”
突然又将长刀架在了赵文振的脖子上:“站到门外,若是敢出院子…”
说着将刀往赵文振脖子上依靠,眼神狠厉。
赵文振哪敢不从,乖乖的退出门外,将快散架的两扇木门拉好。
心里暗道:“果然在厉害的女人脑子都不够用”
自己要是想报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