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要更冷一些。
史候爷率先踩蹬上马,象征着军候位份的红绦在甲衣上高高的甩起,到这一刻,哪怕就是普通兵士也是明白要去干何事。
望子关内只留了五千的守军,城头上换上了新做的军旗,看上去比平日里气势更盛了几分。
夜色悄无声息的漫过头顶,星光斑斑点点让夜空看上去像一张轻纱一般,薄薄的将要落下来。
马环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声音,穿透旷野,四散在风里。
偃旗息鼓几万人的军队往辽金军营袭去。
十里的距离不算远,但在这样的气氛中,每走一步都好像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赵文振留守在望子关,五架火炮已经齐整整的摆在了城门外,此刻他站在城头,看着大梁的军队被黑暗一点点吞没。
凉风吹过,生出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抱住臂膀,才觉好些,换上甲衣的赵文振颇有几分英气,看着几万人马渐渐淹没在黑暗里,却是生出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意。
此次出击若真是陛下的一意孤行,那后果真是一点都不敢想,希望他有底牌吧。
自己留守望子关也不是真的留守,只是跟火炮队在这里待命,而自己能看到大梁军队出现的也就两种情况,一是大梁军队得胜,凯旋而归,二是战败,被辽金兵士追杀而回。
自己的任务也就是在第二种情况下,阻击辽金军队,让他们无法靠近望子关,就像史候爷说的“不惜任何代价”。
一堵沙梁后,黑甲军统领赵将军趴在地上,看着底下火光通明的辽金军营,白色的营帐在月色下披上了一层银光,火光将营帐中的人影映照出来。
一个营帐大概有十几名兵士,后面远处的就看不清楚了。
这堵沙梁是这里唯一的屏障,剩下的地方全是平地,算是一处绝佳的扎营地。
只不过这堵沙梁也为黑甲军的潜伏提供了地方。
辽金军营并不是结在一处,而是承品字形分布。
赵将军选定一处,作为今夜袭击的目标,沙梁后他的身体慢慢的站起,向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那里除了黑暗再没有任何东西。
“一日黑甲,终生黑甲”
低沉的声音从赵将军的口中喊出,而后便是无数小声有力的低吼,这句话像是烙在他们心头,喊出这句话时,眼神变的凶狠。
沙梁后的黑甲军像暗夜里的精灵,悄悄的潜伏进辽金营帐,黑色的甲衣给了他们有利的伪装。
劲弩在手,冲进营帐便是几十枝羽箭飞出,辽金兵士怒睁圆眼到地,显然刚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冰冷的羽箭已经穿进了身体。
血色将白色营帐侵染,一个个灵魂就此没入大地。
还是有人发现了黑甲军的偷袭,喊话的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