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约莫六七岁,生的白白嫩嫩,衣服材质也不俗,显然不是出身寒微,应该同为大户出身。
方斗停下脚步,蔡捕头正送他出门,见状走上来,“怎么了?”
方斗指着孩童,“怎么回事?”
他清楚记得,这孩童是他亲手从蛋壳取出,也是郎七拐卖的孩童之一。
听说这段时间,所有被拐的孩童,都被家人借走,怎么还漏了一个?
“这孩子叫福宝,他的情况,哎,一言难尽!”
蔡捕头给方斗解释起来。
原来这孩子已经懂事,苏醒后说出自己来历,他名叫福宝,来自隔壁县的姜家庄,是庄主夫妇的老来子。
“既然如此,就派人送回姜家庄,如果派不出人手,送信叫姜家庄来接人。”
本县距离姜家庄,足有上百里距离,起码要走上几天几夜。
姜家庄有数百人口,庄主是大地主,财力丰厚,又是老来得子,肯定巴不得当面见到儿子。
蔡捕头叹了口气,“果真如此,那就好办多了!”
他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临县的姜家庄,结果很快得到回复,庄主夫妇的独生子一直在庄子里,从未走失过。
“那一定是记错了,孩童年纪小,或许是附近走失。”
蔡捕头叹气摇头,“我也想到,结果在隔壁县打听,并未有类似福宝的孩童走丢。”
“这就麻烦了?”
方斗也知道,孩子的记忆有真有假,又被郎七拐得远离家乡,想要靠福宝的回忆,怕是找不到来历。
“没办法,县衙也不能养孩子,只好送到慈幼院中!”
“什么,慈幼院?”
听名字,慈幼院和福利院、养老院功能类似,但这是封建社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能建立类似现代的公益慈善机构吗?
答案是不能!
本县的慈幼院,甚至还有饿死人的先例,无家可归的孤儿,就算去当乞丐,也不肯进慈幼院。
好好的孩子送进去,怕是活不到成年。
方斗叹了口气,“可惜了!”
蔡捕头说道,“没办法,再说了,咱们也在帮他找家人,一旦找到福宝的家人,他就不用待在慈幼院!”
小捕快还在奋力拖拉福宝,以他的臂力和武艺,连公牛都能拉动,却怕伤了孩子的嫩手,始终不敢用力。
“算了!”
方斗叹了口气,“蔡捕头,这孩子让我带走吧!”
蔡捕头一喜,这也是办法,说实在话,他是本县在编的公务员,更清楚慈幼院是什么地方。
照实说,孩子跟着方斗,比去慈幼院强一百倍。
“福宝,这位小师傅想带你回家,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