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我去和你师父解释?”
道童心想免了,又不是没见过,你如何欺负我师父?
一番安慰下,道童抱着扫帚离开了。
中年道士明忝,转身走入祠堂,见到一位头发灰白的道士,正坐在蒲团上。
此人虽然打坐,显然思绪极乱,双肩不断颤抖。
“师兄,你的心乱了,千万不能放任自由,否则误了修行!”
眼前的道士,正是上月风波的主角,道士明觉,也是明皋的师弟。
明觉抬起眼皮子,“怎么,你这挂印观第一高手看着都不放心,生怕我跑了?”
明忝叹了口气,“师兄,你难道仍执迷不悟吗?”
“实话告诉你,天池山传来消息,凤德没了!”
凤德是明皋的爱徒之一,这次跟着钢鞭道人外出长见识,谁也没想到他就此丧命。
明觉身躯微微一颤,反问道,“是谁?”
“天池山,区青鹤!”
“不可能,他没这么大本事!”
明觉暴跳如雷,怒道,“明珢干什么吃的,连一个晚辈都护不住?”
钢鞭道人只是掩人耳目的外号,此人实则是挂印观明字辈的道士。
“观主师兄,心情不大好,你去向他认个错,大家师兄弟一场,就此和解,可好?”
明觉微微叹了口气,“师弟啊,要我说,咱们师父,可真不会替我取道号!”
“我道号‘明觉’,却始终执迷不悟,怎么也无法‘明觉’?”
“明皋他囚禁我在此,又派出明珢去剿灭千秋社,这是双管齐下,要彻底断我的根?”
明忝叹道,“师兄也是为了道观好,若让外人知道,千秋社的大头领,竟是咱们挂印观的有道高士,那成什么样子?”
眼前的道士明觉,竟是千秋社的坛主!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引发一场地震。
“观主这是为了保全你,不惜助你和千秋社切割,咱们挂印观的清誉不能有丝毫玷污!”
明觉怒了,“那就杀了我,事情都在我身上,牵连不到挂印观!”
“哪有这么简单?”
明忝摇摇头,“别说释门、名教虎视眈眈,就是咱们道家内部,又何曾是一团和气?”
“挂印观占据会稽郡,已有数百年,多少人为之眼红,巴不得取而代之!”
“别怪观主师兄心狠,他在这个位置上,撑得太辛苦了!”
“这次,他能罚你禁足,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明觉沉默许久,盯着祠堂之上,一排排灵位,堆积得如同木山。
“师弟,你说我追求长生,有错么?”